如此说着，小白眼中淡蓝汇聚的光点开始逐渐黯淡起来。
“看来我这点灵识留存多年已经将要消散。”叶长心说罢，朝张某人郑重鞠躬道。
“听剑阁之事就劳烦阁下了。”
“你自可放心。”
“如此，我便能安心而去了。”叶长心说完，缓缓闭上了眼。
张落淡淡看之。
就在叶长心将要消散之际。
忽然，他猛地一下睁开眼。
实在忍不住抱怨出声“最后，容我问一个问题。”
不待张落说什么，他快速道。
“敢问阁下，这小姑娘最近到底是吃了什么？！为何如此之臭。呕……神仙都忍不住啊！”
张落“……”
真相你一定不想听的。
为了让这位听剑阁祖师能安心上路，张落忍住了没告诉他真相。
还是让人家能安心成仙回归本体吧。
张落默默不说话。
点点蓝光从小白身上抽离，张落微微出了一口气。看来这些当祖师的为了后辈子孙也是操透了心啊。
不过成仙……
既然叶长心已成仙，这个世界必然是有仙界的——若是这么想来，那仙界恐怕是个六阶满地走的地方吧。
说不定七阶也有。
张落不禁内心有点好奇。
碗哥忽然出声道“小落子，你想看看这个世界的仙界吗？”
“哦？难道碗哥你有办法？”
“本碗虽然不行，不过羽姐可以啊。作为常伴天仙的神器，这对羽姐可谓是轻而易举，不如说，若是你力量足够能够发挥羽姐全部能力，眼观诸天万界亦是轻而易举啊。”
张落默默瞥眼，够了，不要时不时把力量不够这种事拿出来说好吧。
我知道自己在大佬面前始终是弱鸡。
张某人心中吐槽着。
随即向诸仙羽出声道“羽姐可否让我一观？”
“既然小落儿你想看的话——”羽姐温柔道。
淡淡的力量由张某人的心神扩散至其意识。
他眼中朦胧一闪，而后诸仙羽的形状出现他眼瞳之内，张落睁眼而视。
在他眼前。
叶长心消散的蓝色光点处，出现了好似时间追溯，因果连协一般的特殊场景，画面变迁。
不多时。
一片安静祥和的境界出现在张落眼中。
那是一个让人一眼看去就能瞬间心无杂念的世界，仿佛能将一切贪欲消散的纯净世界。
而在这世界之中，一个个浑身散发异样光芒的身形盘坐于此。
不。
与其说这是散发光芒，不如说这些身形便是光芒聚集而成的存在。
“这就是仙人？”张落疑惑道。
他忍不住一点点查看着，半晌后，好似发现了些什么的张某人惊讶一声。
“他们这是……”
“发现了吗？”碗哥调笑的声音响起。
“这感觉不对啊。”张落道。
碗哥笑嘻嘻说道“没什么不对，他们就是仙，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仙人。”
“无情无欲，无念无求。无心无我。”
张落“……这不就跟工具人没什么两样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如此。”
“小落子，你还记得我先前说过。仙之道非是容易修成的，多一份执念易成魔，少一分信念则失自我，而他们就是后者。”
“他们确实是成仙了，但其实也失败了。将自身一切摒弃而成为了现在这样的存在。”
碗哥缓缓说道。
“这也是即便做到这个地步，他们也只有六阶的原因。不成仙则亦，成之便要做那七阶真仙。否则一切皆不过虚妄。”
听着碗哥的话，张落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心中回想起一开始羽姐曾经的话。
“难怪只让我渡劫，而非是让我渡劫成仙。原来是这个原因。”
“只是，若我到时候度完劫被强制成仙了怎么办？那不是变成工具人的一员了。”
羽姐笑道“小落儿你尽管放心。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所要你渡劫的真正原因了。”
羽姐这般信心满满，让张落没法探究，只好点头。
他总感觉自己这两神器之间，有不为人知的py交易啊……
……
从仙界见闻的惊讶中回神，张落摇了摇头。
正欲稳定心神之际，一只蠢狗的狗头出现眼前。
小白那冒着傻气的脸近在眼前。
张某人脸一抽，瞬间出手一把捏住狗头。
然后想起了什么，阴沉着脸道。
“说，你又吃了什么？！”
连成仙的人都抵不住的臭味，那已经不是一点半点屎能比的了吧！
小白瞪大眼看着他，眨了眨眼。
“(⊙?⊙)”
人家只是吃了小梨儿给的水果，为什么主人这么生气啊。
蠢白在一脸蒙蔽中，被张某人吊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