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抬手制止了她接下去的话。
“此地乃相柳作恶之所，非是交谈之处，若是不弃，两位不妨先去吾之住处，有话到时再说。”
他这般说着。
心花闻言好奇道“相柳刚刚不是被大叔你杀了吗？”
她看向此刻正钉在山壁上的蛇神疑惑道。
大汉微微一笑道。
“小姑娘此话差异，吾虽能杀相柳，但吾与它的上神有过一丝交情。
是以吾无法真正对它动手，而它之天命也非是在吾。”
“啊？”心花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眼前大汉对她来说，有些过于神秘。
但桔梗细细思索了片刻。
忽然好似发现了什么，她忽然抬头看向被射穿的蛇神。
“这……并非相柳本体！”
大汉闻言笑道。
“没错，这只是相柳毒液所化，毫无神志只有最本能的破坏欲望。”
只是一滴毒液？
尽管发觉了那只巨大的九头蛇不是本体，但一滴毒液便这么庞大也太考张了。
心花张大了嘴“那真正的相柳……”
大汉指了指那九头蛇背靠的巨大山峰。
“那才是相柳的真身？！”心花惊道。
那一整座蔓延不知多少里的山脉，那高达千丈的巨山才是相柳真身？
哪怕是冷静如桔梗也不由得眼角一跳。
心花更是瞠目结舌。
见二者的反应，大汉稍稍一想，手指在两人眼前微微一动。
随后，再出现她们眼前的便是此刻的真相。
……她们，在海里！！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上，她们现在就是在海里。
而此时，她们所站立的陆地，亦不至是陆地……她们现在就站在相柳的身上。
那已不止是一城一国的巨大陆地，仅仅是相柳盘旋的身子而已。
大汉指的山脉，亦非山脉，那是相柳九首中的一首。
陆地，山脉全部连起来——便是，真正的恶神，相柳！
“如此，便明白了吧？”大汉笑道。
“我们现所在的位置，便是在相柳蛇口之处，它的毒液偶然会从中掉落。”
“而那毒液便会化作相柳的姿态，袭击眼前一切事物。”
心花目瞪口呆的听着大汉的话，她不禁问道。
“大叔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大汉轻笑道“吾的目光，早已无阻，些许小事自然知道。”
他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
但这样的事，这样的存在……
桔梗猛地抬头。
看向眼前大汉。
如果九首蛇神是这般的存在，那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
能够轻易将击杀相柳给挂在嘴边的男人……
桔梗刚这么想着。
忽然。
她神思一亮。
从大汉之前的话中，好似想到了一些事物。
对方，与相柳的上神有旧。
相柳的上神乃是共工。
共工，上古水神，掌管天地间一切水脉。
自然的，也包括了某条河脉……洛河。
那个故事。
虽非山海经之中的事，但经由这一次的活动，桔梗为此做了很多准备。
其中便是将山海经，乃至其任何相关联的神话传说都从达芬奇处查阅过。
里面正好有这样的故事——
那是，某位大神与洛河之神宓妃的故事。
若是因宓妃之事，而与共工扯上联系……那么便不是不可能。
若真是如此，眼前之人，其真实身份……
“原来如此。”
桔梗忽然说着。
她看向眼前大汉。
“如果你真的是那一位的话，射杀相柳也当然不在话下了。”
“诶？师傅，你知道大叔是谁吗？”
大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有趣，吾倒是好奇了。”
桔梗面无波澜道。
“相传远古之时，天有十日，烈日炎炎灼烧世界，有一位英雄横空出世，射九日而救苍生。”
“既然连太阳都能轻易射下来，莫说这九首蛇神了。”
桔梗面色笃定的看着大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必你就说那位英雄了吧。”
“箭神，大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