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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补习班 第三六四章 ?李二震怒

儿子醒了,李靖整个人轻松不少,阿史那社尔因为在救治李昊的过程中功勋卓著,在主帐边上得到了一个单间,尽管门口依旧有人看守,但相比以前待遇得到了明显的提高。

突厥俘虏也难得的吃了顿饱饭,其中个别表现优异者,还得到了饲养员的职务,每天负责喂养牲畜,自己得到了短暂的自由不说,大唐的军卒也得到了暂时的轻松。

李昊依旧还是老样子,每天笑的没心没肺,但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份笑容里的牵强。

苏烈这几天没什么事,偶尔便会到李昊的帐中坐坐,一来的确是闲的有些无聊,二来也想开导开导这位小老弟。

这一日,闲来无事的‘苏大妈’提着二斤葡萄酿来到了李昊的帐中,一进门便笑着举起手中的小酒坛:“德謇,看为兄给你带什么来了。”

李昊目光掠过老苏手里的酒坛以及另一只空着的手,撇嘴道:“有酒无菜,我说老苏,你探望病人一直都这么没诚意的么?”

苏烈:“……”

军中禁止饮酒你小子不知道么,老子为了这一小坛酒不知费了多少力气,结果你小子不光连个谢字都不说,还特么跟老子要菜。

李昊也没想到苏烈这么实在,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呵呵……,开个玩笑,苏兄别介意哈!”

苏烈大感无奈,提着酒坛来到李昊侧坐下:“你啊,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都多大人了。”

“人这一辈子本就活的不容易,若是自己再不找点乐子,岂不是无趣的很。”李昊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忽然瞥见铁柱兀自站在那里,不由瞪了他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弄点下酒来,给你一刻钟,晚了这酒就没你份了。”

铁柱自打离开长安那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数月不知酒味,嘴里早已经淡出鸟来,闻言哪还管李昊态度如何,嗷的一嗓子,以跟他体型完全不符的速度窜了出去。

铁柱走后,李昊轻飘飘从苏烈手中接过酒坛,找来两只海碗分别倒了浅浅一层,余下的放到一边:“定方兄,小弟敬你。”

苏烈看着那浅浅的一层酒,心中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将碗拿了起来:“饮胜。”

“饮胜。”

浅浅一层酒,连润喉都不够,两人假模假式的喝了,李昊开口道:“说来,这次我能够回来,还要谢谢定方兄,若不是你带着重新鼓起士气,怕是咱们这些人已经在草原上被突厥人给灭了。”

苏烈笑着答道:“德謇说的哪里话,真要说谢也是我谢你,这次若不是你出谋划策,我们怎么可能以如此小的损失大破颉利十万铁骑,这可是大功一件,将来回到长安论功行赏的时候,为兄少是要借你不少光呢。”

“哈哈哈……”李昊哈哈大笑,半晌方道:“若是这么说的话,你老苏可是太吝啬了,占我这么大便宜,却拿了二斤葡萄酿来。”

“呃……”苏烈哑然,不是说这小子聪明么,怎么会没听说我这话里有话呢。

正想解释一下,铁柱与席君买从外面撞了进来,两人各提着一个大食盒:“少爷,您要的肉来了。”

李昊看着两只食盒中装着的差不多一整只还冒着热气的烤羊,从里面拿出两盘切好的烤肉,对两个目光一直在酒坛上打转的馋鬼摆摆手:“余下的赏你们了,酒在这里,拿去分了吧。”

“嘿嘿……,谢谢少爷。”铁柱半点都不客气,直接将酒拿了起来,待发现里面酒水几乎根本没有动过,咧开大嘴,笑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拉着席君买,将两只食盒一提转身就走。

铁柱与席君买这两个臭味相投的莽夫,自那日破营一战便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彼此引为知己,看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李昊暗暗猜测这两货是不是拜天地……呃不是,拜把子去了。

见自己好不容易搞来的二斤好酒就这么被李昊送人了,苏烈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他只给自己倒那么一点点了,摇摇头叹道:“你这也太惯着他们了,当心以后没办法收拾。”

“他们从跟着我那天,便等于把命交到了我的手里,和命相比一点酒算得了什么。”李昊意味深长的笑笑,忽的叹了口气,突兀道:“这次打完仗,我想辞去武职,专心干我的太子侍读。”

“什么?你……”

“定方兄不必劝我,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很长时间了。”李昊摆手止住苏烈,正色道:“我的性格过于冲动,并不适合做将军,与其将来让更多人因为我的一个命令而战死沙场,不如现在就退出的好。”

见李昊态度坚决,苏烈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他的想法,只能惋惜的点点头:“卫公知道么?”

“以后我会慢慢找个时间跟老头子说清楚。”李昊淡定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水师在百济那一战因为武器之利,并没有受到什么实际损失,这给李昊造成了一种敌人很弱小,自己很强大的错觉。

而这一次的破营之战,突厥人虽然是被动应战,但其顽强的战法依旧给先锋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也将李昊那虚伪的强大梦彻底打破了,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擅长大兵团作战,也不擅长冷兵器作战。

……

长安,东宫,明德殿。

一份来自前线的八百里加急战报,在长孙无忌、魏征等人手中迅速传阅,众人观之变色。

李昊、苏烈贸然出击,率六千骑兵突袭颉利大营的消息像一个大麻雷子丢进平静的池水,震的整个朝堂一片混乱。

陈叔达在战报传阅完毕之后首先发言:“陛下,李德謇此子胆子也太大了,六千骑兵在没有任何后援的情况下突袭颉利大营,这,这是拿士卒的命不当命啊。”

留守的代兵部尚书候君集也是愁容满面:“士卒的损失倒是没什么,关键是若他们败了,必然引起士气低落,颉利很可能挟大胜之威发起反击,到时候此消彼涨,只怕云州五万大军危矣,李德謇此子罪无可恕。”

“也没这么严重吧,万一胜了呢!”有人提出反对意见,着重强调道:“颉利虽在碛口屯兵十万,但我军胜在出其不意,或许真有可能举破之。”

看在说话之人是个纯粹文官的份上,候君集没有说话,但在持消极态度的陈叔达却忍不住开口道:“万一胜了?那是十万大军,不是一万,驻扎在那里是多大一片你知不知道,六千人想要杀进去,找到颉利的位置又有多难?再说颉利又不是傻子,十万大军驻扎碛口他能不派出侦骑?六千人的队伍如何瞒得过侦骑四出的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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