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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 惹火 第107节

他是有女朋友的。

可是。

从她将手机关机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开始贪心。

南烟攀着他的肩,踮脚吻住他,带着他,就往床铺跌去。软卧床不很宽,最多只能容纳一人半。

一齐跌下去,好似要沉入柔软的沼泽。

怀礼稳稳掌了下她的腰,她便勾着他吃吃地笑了起来。莹润嗓音荡在静谧的车厢中,伴着邻床的微鼾,很清晰。

怀礼便小声“嘘”了下。她却还是笑。

他只能以吻封缄。

得逞了,她便尽情地迎着他的吻,好半天,他低声地问,“我叫你过来你就来了?”

南烟小小地点了下头。

怀礼凝视住她,指尖儿勾开她眼角的头发。她是上扬眼。如此看,清澈又勾人,衬着秀气五官,确有几分妖气模样。

怀礼又半是好笑地问:“没别人知道?”

谁会知道?

她不说,谁会知道?

南烟绕他耳后的头发,看着他,反开玩笑:“你怕谁知道?”

怀礼拥了下她,以防她跌到床下。于是她靠近了他一些,他轻缓沉稳的嗓音随即落下,“你小声点就不会有人知道。”

真是够刺激的。

身体交绕一处,他小小地动,她挨着他轻轻地喘。丝袜蔓延上一缕凉意,随即贴过来他温热的手掌。摩.挲她的小腿。

他知道她容易抽筋的。

床铺太窄只能这么侧着做,他闷热的呼吸从后砸入她肩窝。情.欲如炽.热的浪.潮拍打着她。她不禁在心里想,在他面前说习惯了谎言,什么时候才能跟他说一说真心话呢?

她好像已经厌倦了这样。

侧过脸去同他接吻。彼此目光交汇一刻,一个深沉,一个潋滟。

好似又回到了俄罗斯那一夜。她在他面前向来没有几句真心话。从前是不屑说,现在是想说没法说。

怀着这样的念头,她吻他更贪婪,迎合他的摆动溢出的尾音拖得又媚又长,混在火车行进的节奏中,他的嗓音也压地极低。

惑得她耳根子痒。

“发消息给你的人,”怀礼克制着声音,又问她,“是不是让你做什么你也做,嗯?”

南烟想说,不是这样的。

比如今夜在火车上发生这样的事,她就不会说。

跟谁也不会说。

最好成为一个秘密,烂在她的肚子里。从没有跟谁在火车上做过爱,这样的体验也许这辈子只有一次,那么她希望与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烂在肚子里。

她好像明白了今天在红场遇到的那个诗人吟的那句诗的含义。

万物应在最极致时消亡。

她是个相当悲观的人,与他坐飞机时心中暗暗希望飞机出事,现在希望火车就这么一直一直走吧。

走吧。

永远永远没有尽头。

他眸中的某些情绪,在一次次的冲.顶中更为浓稠,她抑不住地轻.吟起来,想蜷缩住自己,脖颈又被他温柔地掐住了,只得与他对视,再对视。

如果和一个人对视三秒以上。

你就可能爱上他。

南烟想闭上眼,却又放弃了。

她人生的二十八年奉行及时行乐,明天对于她来说太难看到,今日事今日欢,能拥有一刻也是永恒。

手机总要开机。

总要面对晏语柔的询问,总要回复信息。

怀礼凝视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眼中那些一贯的目的心与胜负欲,看不到了。

满是沉溺。

沉溺。

他也轻轻闭上了眼睛,低低地唤她,“宝贝。”

在这样狭小闷燥的空间做.爱,身旁又睡着别人,隔壁一个翻身就将她所有的感官往顶.峰推。

怀礼指腹抚上她轻.颤的唇,只是问:“喜不喜欢。”

南烟来不及回答,他又吻她,一遍又一遍,喃喃着,嗓音都哑了,“喜欢不喜欢,宝贝,喜欢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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