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从前便一路走低，只是侥幸得到秦归修改气运，才好了一些。
但秦归生气后，放手不管，那些侥幸得到的气运，都得还回去。
现在的章家，便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可尽管如此，章山作为家主，一贯听惯了奉承的话，像这样戳心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见，但上一次，是秦归说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晚辈，在他面前这样放肆无忌地指责他。
章山面皮紧绷着，下颚绷成了一条直线，像是有些挂不住。
他并不认识绿夏，不知道哪来的小丫头，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他瞪了过去，张嘴就想骂回去。
但他还没开口，旁边的秦归便冷眼瞧了过来。
章山一噎，到嘴边的话，只能悻悻然地噎了回去。
绿夏，他不认识，也不害怕，但秦归，他却是认识的。
秦归，他惹不起。
看到章山那吃瘪的模样，秦归便不咸不淡地收回目光。
绿夏感觉到了气氛上的微妙，朝章山一挑眉，“章家主，你应该清楚，我们既然已经把你请过来了，就证明，我们已经知道你做了什么。
身为章家的家主，做出那样害人的事情来，你就没想过，一旦被拆穿，你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章家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吗？”
章山闻言，呼吸一滞。
他仓皇地看了秦归一眼，干巴巴地解释：“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是祁海阔先来求我的……”诚然，章山之前想过，找个借口敷衍过去，或者装作不知道，打死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