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云关上门，解释道。
席思雅哦了一声，拿着手机，嘴里还在嘀咕，“程军的电话怎么就突然打不通了？”
艾云闻言，默了一瞬，道：“妈，其实程先生给我的感觉一直不太好，我感觉他就不像是好人。”
席思雅抬头望着她，目光有些诧异：“怎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艾云挤到席思雅身边，挨着她坐下来，“我就记得我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好像一直在我耳边说，让我杀人。”
席思雅沉着脸道：“是我跟他说的，让你去杀米可吧？”
“不是。”
艾云微微摇头，“他跟我说的是，让我去杀人，去杀很多很多人，杀的人越多，我的力量就会越强，我才能够更好的报仇。”
“杀很多的人？”
席思雅满脸震惊。
她让艾云成僵有两种原因，一是想要复活自己的女儿。
因为程军给她说，人死就是死了，天底下没有可以将人复活的法术，只能用其他办法。
二是因为，她想要报仇。
她毕竟是一个普通人，想要报仇太难，让艾云亲自杀了害死自己的人，才是更适合报仇的手段。
所以在程军的怂恿下，她答应尝试让艾云成僵。
可她让艾云成僵的想法，一直是想让艾云活着和报仇，从来没有想过要艾云去害无辜的人获取力量。
她和程军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程军为什么要这样教唆艾云？
艾云：“当时我迷迷糊糊的，记不太清了，而且有一段时间，我总感觉自己的身体险些被他操控，不听我的使唤。”
席思雅握住艾云的手，沉思道：“云云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他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保留你的意识，你成僵的速度会变慢，不保留的话会更快，可我没同意。”
席思雅想要一个完整的女儿，不想要一个没有记忆的傀儡，她没有接受程军的这个提议。
艾云一愣，“那为什么，我觉得他有一段时间想要操控我的身体，驱赶我的记忆？”
“这就不对了。”
席思雅沉声道：“我都没同意，他怎么能对你做这样的事儿？”
“妈，我怀疑程军一开始就想利用我，说不定他一直都在等妈你去找他。”
艾云连忙道：“不行，这是一件大事，我们得跟谢小姐说，这里面肯定有其他情况。”
席思雅点头，她也是这么觉得。
母女俩立即起身，走出去。
……谢欢和连擎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了那栋房子。
到达二楼的时候，连擎看到地上的阵法，“确实和我们之前见过的一样，都是由r国那边改良过的。”
“可是，布这个阵的人，是国人。”
谢欢说起程军的资料：“我从房东那偷偷看过程军租房协议上的资料，有身份证复印件，而且他眉宇间没有什么国外血统的模样，应该是土生土长的国人，只可惜，我赶过去的时候，他早就跑了，跑的时间也很蹊跷，跟我和陆西呈去拍摄现场几乎同时，也就是说我一出现在拍摄场地乃至我一出连家的门，他就得到消息，早就跑了。”
连擎闻声知意，“你的意思是，有人泄密？”
“房东说，程军是在七八点的时候离开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来席思雅家，不存在是我触动阵法的时候，惊动程军，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