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罪孽，我自己担了，秦挽月也是可怜，她是被我害到了这一步，还请天师，留她一条命吧。”
谢欢没吭声，秦挽月要是只是害死了乔一勋或是酒吧女，也就算了，她可以当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件事里还牵扯了其他几个无辜的人。
如果放过秦挽月，那对其他无辜的人来说，谈得上公平吗？
谢欢凝视着，乙弗纯走后，重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秦挽月，看着她身上一点点溃烂的肌肤，谢欢皱了一下眉，倒也没说什么。
她转过身，将旁边靠着衣柜坐着的汪湉扶了起来。
“没事吧？”
看着汪湉脸色不太好，谢欢低声问道。
汪湉摇了摇头，望了一眼秦挽月，喘了一口气，“她……没事吧。”
“暂时死不了，不会生命也在倒数。”
谢欢也挺无奈的。
秦挽月杀了那么多人，用人皮一直维持自己的美丽，现在肯定不能任由她继续这样害人下去。
但一旦停止，她就会肌肤溃烂而亡。
想要再活下去，很难。
汪湉张了张嘴，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秦挽月毕竟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谁都不能替那些人，说原谅两个字。
谢欢放开了汪湉，又走过去，将肖薇扶了起来。
肖薇靠在一旁的柜门边，腿软的瘫坐在地，借着谢欢的力气，才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才谢欢和汪湉的话，肖薇都听见了，但她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欢见状，便先道：“先把她扶回房间吧。”
肖薇迟疑着，才点了点头。
在肖薇看来，秦挽月就像是个杀人狂魔，纵然有借口有理由，可还是足够让人惊骇的。
但同时，这又是她的朋友，肖薇心情复杂的很。
在原地站了片刻，肖薇才缓了缓，恢复了点气力，走过去，将秦挽月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时候她才发现，秦挽月浑身轻的不行。
明明比她个头还要高一些，但体重却轻的，像是一个纸片。
肖薇惊愕地看着谢欢，“她，她……”一个她字说了半天，肖薇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汪湉茫然，不知道肖薇要说什么。
谢欢却没有多少意外，淡淡地道：“她里面的血肉已经开始腐败，变成棉絮状，体重自然在下降。”
肖薇瞪大了眼睛，扶着秦挽月的手，忽然有点颤抖。
过了片刻，她挣扎着，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话，“她，她这样，还能活多久？”
谢欢道：“最多不过三个月。”
应该跟一张人皮保存的时间差不多。
肖薇有点腿软，差点抱着秦挽月摔了下去。
好在汪湉反应快，上前拖了她们俩一把，才没让她们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