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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梢一抹青如画 鸽吞翅

鸽吞翅吃不吃无所谓,要拿藏酒顾远书终于急眼了。

“陆斯年!”

陆斯年面不改色,只瞥了他一眼。

“你给我坐下,不许去!”

陆斯年又往前走了几步,手放在门把上。

“我好不容易搜罗的你又给我拿!老杨不是才给你那儿送过酒么?喂!你别走,你给我回来...”

陆斯年听不见,扬长而去。

“你看看他这熊样,一天天的就只会气我!”顾远书气得七窍生烟,冲着任千山抱怨,“我他妈上辈子欠他的我!”

“得了吧,要不是他,你这一摊子事儿不也早砸了,你俩互相成全嘛。”任千山眉头一挑,“哎,他这是交了什么女朋友,这么上赶着?我以前还以为他不喜欢女的呢。”

“哼,他这是魔怔了。”顾远书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他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我跟你说,时雨前几天上他家去了。”

“时雨她还没疯够呢?前几天我可看见她带着男人上我那儿去了。”

“我也看见了,画展她也带了个男人去,挺高挺帅一小伙子是不是?长得还行,就是瞧着又点儿寒碜,戴了个沛纳海的便宜货。”

“还真是!你说时雨养了个小白脸,怎么也不给人家收拾收拾?”

*

白色的炖盅盖揭开了,被金丝翅塞得滚圆可爱的乳鸽浸在汤色清亮的汤水里,浓郁的香气叫人垂涎欲滴。

“陆先生送的,”服务生说,“两位慢用。”

两位面面相觑,同时咽了一口口水。

好香。

“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塞翁失马了...”裴媛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好好喝,竟然不觉得伤心了…”

傅青淮笑道:“你看你这出息...”

她话音未落,服务生又回来了,这回拿了一瓶酒,镇在冰桶里。

深棕色的酒瓶上贴了一张白签,烫着金字 rare tawny 30, 右下角是手写的中文字 “斯年”。

“给您倒上么?”服务生问。

“好,麻烦你。”傅青淮看着那两个字,笑着点点头。

裴媛也看见了,看着傅青淮揶揄一笑,待服务生走了,压低声音问她,“...陆斯年…到底什么人?”

“不知道。”傅青淮夹了一筷子鱼翅塞进嘴里,品了一会儿那鲜味,才接着说:“我没问,他也没说。但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什么助理,他是顾远书的朋友。”

裴媛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她顿了顿,又说,“哎,可就算他背景不一般,人总是好的,你别怕烦又缩了。你跟余秋秋不都相安无事...”

“做朋友自然相安无事,谈恋爱我就怕买一送一家子...”傅青淮叹了口气,“得过且过吧,我不愿多想。倒是你,袁晗怎么回事?他可从没放过你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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