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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梦】背这五条,悟透 【鬱病】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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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咒术私设

【抑郁症!!!!

迫害夏油

鬱病

男人把你靠在自己肩上的头揽过来,让你躺在他腿上,“有和你说过不要勉强吧?不拖你走的话还准备待多久,嗯?”

“毕竟第一次见到他们……很开心的。”你嘟囔了一声,举在脸前的手机还没解锁。黑屏上闪过自己的倒影和一个两位数字,

【36】。

便被抽走。

“没收——。”

“悟又不是我的老师……”你反驳无效。增长了么?看清了,又没看清。

“你这家伙晕车诶,今天还喝了酒,一会吐在车里伊地知会哭出来哦。”男人冲着前排抬了抬下巴,“对吧?”

“呃……五条老师和……五条前辈,要去哪个……?”

【67】。

“当然是先送她回去吧?说这种不清醒的话是想挨耳光吗——”

“悟君其实可以自己驾车吧,已经给洁高君添很多麻烦了……”你捂上男人的嘴,“就别再吓唬人了。”

掌心被很轻的吻了吻,你急着把手抽回去,对方却握住手掌,手指婆娑着你的指根,嘴唇贴着手心动,

“我开车的话不就没人能给你膝枕了嘛!而且有的人是会醉碳酸汽水的吧。我今天可是喝了两听可乐哦?あぁあ,说起来就有点上头,好晕,不行了不行了,现在眼前有两个好可爱的你——”

“那今天醉可乐的好可爱的悟就只能留宿了呢。”或许是被数字感染了。你扭过头,面朝着男人,把手贴在他脸上。

对方半掀开眼罩,瞪大了眼,“诶”了一声。

“ヘェー,这里有我很多衣服嘛。”男人东翻西找的,表现的像个不守规矩的访客,顶着他的特殊符号晃来晃去,在自己家里观光。

——只能看见他的话,人会慢慢放松踏实下来,不知不觉的忽略关闭,不会一直不得不开着术式。

扯着嘴角笑,那点可怜的酒精作用已经退下去了,你把浴巾睡衣一股脑塞给他,“这里本来就是悟的房子吧。”

“也是……不过记得你搬进来前有认真收拾诶。”他脸贴着衣物,看起来像蹭了蹭。刚从烘干机里拿出来的纺织品上应该有一股暖洋洋的味道才对。

把人推进浴室,你边关门边说,“可能当时悟君觉得结了婚之后会更多的生活在一起吧。”

门已经滑上了。你转身去客卫洗澡。

不看任何反光平面,尽可能快的洗完,换好睡袍出来时对方还是比你快些。

突然有点尴尬起来,本来是想先躺下装睡的。

“过来,”男人倒是裹着浴巾大大方方的冲你招手,“又不吹头发?第二天头疼可别赖别人啊。”

不知道该看哪里好,明明是坐在镜面前,过去的时候还是带了两步小跑。

干湿隔间是个很微妙的位置,里侧是暧昧的浴缸,外侧是更暧昧的床。橙黄的暖光下,他坐在软皮长凳上岔着腿,你坐在男人腿间,垂着脑袋任他摆弄吹干头发。在这样微妙的分界点,做这样微妙的事,无论选左还是选右,似乎都没什么区别。

吹风机响动太大了,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对方应该也心知肚明所以才说个不停。眼前都是自己乱飞的头发,镜子里能看到,身体也感知的清楚——你不敢看镜子。因为知道自己会看见什么。现在是多少?【27】还是【31】?他的话,不通过镜面反射也知道,无休无止无止无休,令人安心——男人灵活小心的梳理着半湿的发丝,下意识的每每动作都帮你露出完整的视线和一张说不好喜悲的脸。

他在看镜子里的倒影,你在低着头看绒面拖鞋上的水迹。

“总之他们喜欢死你了,走之前还在赖我。真的是,这群小家伙们为什么会对gtg有这么多抱怨嘛!”吹风机最后一声嗡鸣随着开关啪嗒一声作结,男人帮你把头发挽到耳后,自然地亲了亲你涨红的脸颊,“好了哦。”

下意识瑟缩,说了谢谢,哪怕马上阻止动作却依然被察觉到了,

“ええっとねぇ…要么我穿件t shirt?”他侧着脸看你的表情,试探的问,但距离并没拉远。

摇了摇头,你歪着脖子靠着男人的头顶,动作像两只小动物在互相蹭脑袋,

“不穿也没关系。”伸手把自己挂在对方肩上,你屏着呼吸,听了一会心跳。

“悟想做么?”

男人刚关掉床头灯,冷不丁被你问了一句,眼看着肩背都绷紧了一下。下半身隐在被子里,看不见但你能猜到反应。

面对面躺下后见你抬了抬头,所以把胳膊伸着钻过颈下让你枕着。你拽了把枕头,他弯了弯小臂,两个人保持在一个说不上是亲昵还是疏远的距离。

要说亲昵的话好歹也同床共枕,要说疏远的话中间再躺一个人也问题不大。

“所以悟想做么?”你偏头亲了亲男人手臂内侧。在紧张么,都冒汗了。

“……你想?”他问你。明明已经是个游刃有余的大人了,两个人也结婚这么久,还是慌的像高校时代那样。他问出口,很快又否认,“不用勉强自己哦,还在吃药吧,没必要嘛……今天超——累的,要不要早点睡,嗯?还是要——”

“我想的。”你把男人打断,身体贴紧了一点,重复了一遍,“我是想和悟做的。”

沉默了一会。他背朝窗子躺,阴影笼着看不清表情。可能隔了几秒,绷着的身子略微舒展,轻轻拨开你阻挡的手,伸着指头摸了摸阴阜,屏住的呼吸这才松懈,很长的出了口气,

“都说了超累的,不要欺负人嘛!给辛劳的五条老师放一会假不好嘛,睡觉都要压榨人——。”

边帮你找台阶下边收紧了些手臂,只觉得心里反而更愧疚了。

你知道自己性器干燥的像绝经五百年长了蜘蛛网的盘丝洞。不该这样吧,这样不好吧。想着便说出口,

“床头柜抽屉里有润滑液,没关系的。我真的想和悟做爱。”你抬眼看着对方,声音并高不过心跳,“请你抱我。”

“我说,你这种‘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别人开心就好’的心理是不是和惠学的?”男人姿势没变,躺着单手在被子里帮你把腿曲好,整个人团起来,揽在怀里,边说边纠正,“说反了对吧。搞不好是你——”

也太小心了。自己打断自己,就那么怕说了你不喜欢的话么。

“可能是我带坏了惠君吧。”你笑了笑,缩的更紧一点。

“完——全——没有,没有惠的事。”明明是本该出现的后半句,现在下巴压着你头顶急急忙忙的否认,胸腔都在共鸣震响,如果你头上现在还有数字,应该正被男人此刻的姿势全部遮盖掉,“你哪怕有什么联系也好影响也罢,也都是和我产生的,带给我的嘛。怎么样,没错吧?”

你应下来,“是啊……都是悟君的。全都是悟的。”

所以为什么不抱你。如果都是他的。

上次留宿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话题。那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可能近一些,一周前吧。

聊天界面攒了一大堆的已读未回,积年累月,还能契而不舍的发给你,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真是了不起。出任务时鸡毛蒜皮的小事,学生们的任务,偶然发现的好味甜品店,一棵长相奇怪的树,一片形状有趣的枯叶,小恐龙形状的一朵云——怎么会有这么多话好讲。你单是把手机拿起来读完,就已经花掉全部的力气了——还是在没被术式效果折磨到精神崩溃的平静状态下。

对方的粘人程度,被别人知道搞不好会惊掉下巴。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又或者说,别人会认为他就该是这样的人也说不准。

“啊,对。明天钉崎同学约我一起出门。”你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话头,尽可能表现的开朗正常。

男人用食指抬起点你的下巴对上目光,审视评判。那双眼睛隐在暗处,瞳仁漆黑,像吸纳一切包罗万象的黑洞,你把视线移开。

“你愿意去么?别勉强自己。”他说着,试图从你眼睫抖动的频率里看出点什么似的。

“我愿意啊……钉崎同学很可爱,也很……”被打断。

“你当然愿意去……我换个说法好了。你……会不会累,嗯?有精力明天也出去么?今天就已经累的够呛了吧。”收起了一贯懒洋洋的尾音,认真在问的话大抵糊弄不过去。

所以你也认真起来,“我想去。我想和悟君的学生一起出去。我喜欢悟君的学生。”

叹了很长的一口气。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大概会等你睡着偷偷联系辅助监督临时改掉明天的安排——早知道不告诉对方就好了。虽然又是“早知道”,虽然又是愧疚。

“早知道”本身,就是糟糕透顶充满恶意的狠毒恩赐。

你想道歉来着,又纠结了一会该不该说出口——如果一个问题的答案是“早知道”,那是否还有提出的价值?

“明天约了去哪儿见?”男人问你,随手抚摸你手臂外侧,语气随意。

“cafe europe。”你答的不轻松。

“ginza six那家嘛——,要帮我带那个草莓蛋糕回来啊!”顿了一下马上补充,“或者明天让野蔷薇带给我也ok哦。”

这种感觉不太好。明知道自己是让所有人如履薄冰的罪魁祸首,却不得不承认如果所有人都不再小心在意的对待自己,说不定真会引发一场雪崩。

不想被特殊对待,又不得不乞求被特殊对待。你已经开始考虑不遵从医嘱是否让自己变得更糟了。

“我会给悟带的。”

但是明天也请留在你身边吧,你会很努力的。

闷笑了两声,像不经意随口一问似的,“帘子……我是说遮镜子的帘子,突然都摘了啊……是不是一点一点来比较好?还有,刚刚看病例——抱歉,没忍住,现在一天吃叁颗?量太大了点吧,要不要再去和医生聊一下?”

你对上面所有的问题都摇头作答,没被追问,所以又靠近了一点,直到皮肉贴着。

“真的不做么?”你问了一句。

“最近这么逼自己,和杰快醒了有关系么?”他问了一句。

“没有。”你回答。

“没关系的,有也没关系的。”他回答,吻了吻你头顶,“睡吧。”

按理说谨遵医嘱服药不存在浅眠的问题。不过基于你很久没按剂量吃了,也合情合理。这次半夜醒来时没有惊叫没有挣扎没有满眼满头的数没有出一身大汗没有恨得发疯没有累的想死没有心如死灰一样的虚无感,自己都不太习惯。

还是吓了一跳的,花了半秒钟反应了一下,身边还躺着人。

对,他今晚留宿来着。你的丈夫,你法定的先生,给你冠姓的男人,永恒的特殊句点。他在。你告诉自己。尽可能假装还在熟睡,不去惊动背对着的人。

没抱着你么。意识到时最初有些失落来着。仔细听了一会找到了两人隔着一点距离的理由。

竟然躺在旁边偷偷手淫啊。在拒绝你的提议后,是不是多少过分了一点。

虽然理由充分。

呼吸听起来有点急,可能是已经自己撸好一阵了。

没法回头,但能想像出那只漂亮的手是怎样环住粗长阴茎套弄的。虎口指腹有一层薄茧、指节突出厚重有力的手,从饱满的龟头滑到底,手侧压着白色的短硬耻毛,带起一点水声——怕你发现,所以谨慎到没用润滑油的地步,所以也一直没能射出来?

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象中的画面让头脑发热血管膨胀,可子宫也好卵巢也罢,沉静的像一滩死水,越恼怒越糟糕,越想要一点点反应越冷漠的像是嘲讽。

后背露在被子外边,被空调风吹的凉飕飕的。你演技一直欠佳,要是假装在睡梦中给自己扯被子多半会直接暴露。他可能不在意——那不如干脆大方一点凑过去给男人口,之前没能做的时候也是这样,对方总是相当受用。直到什么时候为止来着,数字【19】还是【22】——记忆力退化速度一如崩塌的沙丘——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你肉眼可见的恶化还是那次呛到咳嗽出泪花。

什么都记不清了,都像隔着毛玻璃在看别人的过去,在看几个排练组合冰冷冷的数,没有悲喜没有共情。是因为药物作用还是你本身就过于冷血,无法得出结论,只能和自己较劲。

被手指尖很轻的碰住了。没敢移动,只轻贴着裸露在外的后背,只虚碰着突兀难看的脊骨皮肉。

压着嗓子咬着嘴唇射的,大概。

听到了一声极低沉的喘息。

——那根形状优越的阴茎,搞不好都能把精液射到胸肌上,高潮的时候浑身都绷的紧紧的,结构分明线条明显,莫名让人联想起掏大价钱才能请到的性感香水代言男模。你能回忆起发白透明的体液是如何在饱满的筋肉上滴落粘黏,被挤在肌肉之间,被沾了一指头坏笑着用舌尖舔——之前喷到男人身上的骚水,往往来自于你。

这次直到射精时都没发出什么太大的动静,唯一一丁点放纵,是指肚沿着你的脊柱,滑过皮肤的半寸。

歇了一会蹑手蹑脚去了洗手间。握着门把轻合上之后,门缝里才泄出一丝狭长的暖光。连淋浴声都很小,也许只开了一半龙头。接着有一个你“早知道”的电话。材质厚实的门泄不出更多的通话细节。

回到床上从背后抱紧你蹭了蹭。男人后半夜睡的很安稳,你彻夜未眠。

紧缩着,像个子宫里半透明的婴儿,希求最后一丝安全感。

“所以说啊!!臭烘烘的男生们啊!”钉崎把叉子用力竖插进咖啡冻里,看起来令人欣羡的精力充沛。

【81】。真好啊。

“是呢。”你回过神,不确定自己应和的谈话内容是什么,但点头微笑总不会有错,“真的是呢,男生们。”你重复着最后一个名词附和,从经验出发应该不会被发现自己的走神。

“您也饱受折磨吧?!五条老师——!!啊啊啊疯了真的!!我和虎杖还打赌您是不是被雇来配合表演的‘职业者’——真的不是吗?!我还不想请客啊!!可恶,果然那俩家伙提前交换过消息了吧!”橙色头发的姑娘情绪高涨。

这次选在银座见面,大概不光是因为盯上了你手里不限额的副卡,更重要的是来取在同区私立眼科医院订制的义眼——恢复元气的高专方面做到了完全还原,但开朗的姑娘热烈的年纪并没把自己的缺陷当做自怨自哀的根源——高价订制的好东西果然物差所值。现在那只特殊的眼睛里,像有闪烁的星辰。

你想到了另一双眼睛。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好看吧?”钉崎冲你眨了眨。大概是和他们老师的相处方式一向轻松,连带着对你也没有太强的层级感。你很受用。

“非常非常漂亮。很合适。”忙不迭的笑着点头。刚刚的话题是什么似乎也没那么重要,松了口气。

“回去可以向那两个家伙好好炫耀一下了。”小姑娘的笑容总是很有感染力,自满叉腰点头的样子充满了青春感,可能是基于这个原因,也可能是出于松懈的太早,你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不过,不叫他们一起来么?……”生死与共的同伴似乎比你这个刚认识的人更适合分享喜悦。

“五条老师——呃,感觉好奇怪,好像在和那个笨蛋老师说话一样。我叫‘姐’可以吧?姐?”

你点点头。

“也许同性会比较好理解,我觉得……”钉崎笑着说,“哪怕是我,哪怕是在心里占下座位的家伙,也有不想给他们看的一面呢。”

像黑洞洞的眼眶。

你理解。你点点头。你心口上就有一个黑洞洞的眼眶,一切苦难的根源,都来自那个黑洞洞的眼眶。

“所以我觉得还是姐陪我来比较好!”女生得出了结论,冲你咧嘴笑,“偶尔也还是会有点敏感啊。”

“敏感也不是坏事。”你隔着桌子抱了抱她。

“所以姐姐——我就叫‘姐姐’了哈,你和五条老师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啊?我们都猜不出来,昨晚吃饭的时候也被那家伙糊弄过去了!!”

你“是啊”“嗯啊”的犹豫了一会——应该早知道会被问到的。其实问也没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正常的……正常么,算得上正常么。如果什么事都要追究一个“你怎么想”“他怎么想”的表述,一切荷尔蒙分泌激素变化都可以用语言文字讲的清楚,所有心情思想都能总分总一二叁清楚概括——可以的,但哪怕是你都知道有些事不该说出口。

不全赖这个。

只是焦虑,只是不安,只是一件事带着另一件事又串出一系列事,连锁反应粘连不断的勾着搭着全一股脑的冒出来。不知道和长期服药有多少联系,应该涌起的情绪就在那里,看得见摸不着,你知道自己的慌张,但像被塑封固定好了一样,连表现出来都做不到。

面前杯子里的咖啡被下意识搅拌出深棕色的漩涡。漩涡里有极模糊的自己,你看得见飞速下落的数字。

【29】

【26】

【24】

【21】

——敏感也不是坏事么,滑下桌面的汤匙和因碰倒杯子即将撒在身上的深色液体,大概不这么认为。

所以事情发生的太快,几乎没反应过来。

勺子上被一手接住顺势递给身后端托盘一脸懵的服务生,另一手搭在你肩上,连银匙勺尖甩出去的一滴液体都被精准的隔开,

“あれ?没给我打包嘛。甚至两个人谁都没有尝尝个人强烈推荐的草莓味诶,甜点品鉴方面我的最强参考意见还是相当可信的吧。”

“谁要在咖啡店里吃芝士蛋糕啊!!”钉崎吐槽出声。

“诶,自己订的?非常非常漂亮,很合适野蔷薇。”

说意外倒也没那么意外,倒不如说知道会被保护好但没想到会被保护到这种地步。你把手贴在肩上的大手上,示意你身上的无下限可以解除掉了。

“まぁあ,解除掉了哦,甚至稍微解除早了那么一点——点,上衣有沾到——はーい,新衣服,去洗手间换一下,正好试试尺码。要我陪你去么,嗯?”

你接过袋子站起身说不用,被亲了亲盯着地面快步离开,得出了“又被解救了”的结论。

服务生刚收拾好桌面地板,男人便大大方方的坐在你刚刚的沙发椅上,无视了对座满脸嫌弃的学生,交叉双手直接开口,“惠没和你们说么,这位‘姐姐’的事不可以随便打听哦。”

“人渣老师搅局女子会真是毫不意外……”钉崎棒读,“偷听多久了啊,变态教师。”

“あのねぇ,和野蔷薇有没有说过?只有够疯的人才能做咒术师这一行。毕竟不存在无悔的死亡,每个咒术师死的时候都一定是孤零零的嘛。老师的妻子呢,就属于不够疯的那种,还很不幸的,见到了很多很多的死亡——超级多的那种哦。”

一时没答话。

“まぁあ、严肃的话题到此为止。”男人伸了伸懒腰,“不是好奇老师的情史嘛,直接问我就好了呀。”

钉崎嘴角抽了一下,“那倒也没有……”

“你的这位‘姐姐’啊,是老师抢来的。”无视了对面的反应,男人笑着叉了一小块蛋糕,说,“老师把‘姐姐’当时的男朋友杀掉了哦。”

你撑着洗手池看镜子里的倒影。

“是很罕见的术式呐。”男人把新点的咖啡拉到自己面前,“有双死神的眼睛哦,能看到任何人的寿命。”

刚刚状态失控,脸上汗津津的,头发一缕缕黏着脖子,非常难看。脑袋上突兀的冒着数字【29】。还在涨,【30】、【31】。你洗了把脸。

“对象是野蔷薇的话说了也没关系,她不会在意啦。好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老师还是心里有数的嘛。”男人摆摆手,加完炼乳去拿糖罐,“具体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有说过诶,寿命越长的人,对应的数字就越大——十以下基本很快就会死掉了。是不是想一想压力还蛮大的?能看到周围所有人能活多久,出门买根冰棒大概就能遇到五六个命不久矣的——想想好恐怖诶,但是无能为力哦。”

衣服确实被咖啡弄脏了,胸口的位置有一块夸张的心形褐色污渍。你意识到后,发现镜子里自己头上的数字涨成了【32】。

“哦,不是指宿命论那种无能为力啦。据说是会变的,做出决定的时候啦,产生行为的时候啦,被别人影响到的时候啦,好像代表寿命的数字就会改变。个体每个微小的选择都会影响最终结局之类的嘛,蝴蝶效应……啊,举个例子好了。比如,刚刚搭讪老师的那位女士,搭讪之前数字如果是【50】,搭讪后要是被你那位‘姐姐’知道了,可能会直接变成个位数哦——喂,有必要假装呕吐么,这么不想听老师的幸福婚姻生活就不要八卦啊。”

你解开购物袋上的缎带,发现里面除了油墨未干的小票还有你在家里藏了很久的药瓶。

“那不就能通过术式做出百分之百正确的选择了?”钉崎眯着眼睛问。

想把新衣服的挂签剪掉。你全身上下摸了半天,没找到自己随身的折迭刀。

“理论上可以,实际并不可行。”男人转头追加了一块念叨很久的蛋糕,“没那么简单啦。总之老师是不太在意——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天天追着问数字真的会被烦死吧。对我老婆来说呢,身边可是无时无刻不围绕着各种各样的‘死亡’哦。当然有劝她不要理就好啦,完全不听话嘛,所以会生病……没错没错,但因为状态不好术式效果关不掉才会生病,生病之后更焦虑更关不了,恶性循环呐。”

换好衣服准备出去。出门前犹豫了一下,把药都倒进了马桶里。

“野蔷薇肯定数字大的很,安心安心——如果有问题她会说的,是憋不住的那种人。想很多做不到又生闷气怨自己,所以需要被好好藏起来……我?不需要哦。当然出于别的原因是会想把她藏起来啦……ちょっと、ストロベリーチーズケーキまたあるのでしょ?あのねぇ、丸ごと一つを持ち帰りにしたいんすけど。”

你往回走,刚走到桌边就听到声音不大不小的谈话内容,“老师把‘姐姐’当时的男朋友杀掉了哦。”

心紧了一下,想到自己在谁身边,又很快调整平复下来。

“悟这不是胡说八道嘛……”抱怨了一句,把男人挤进靠里的位置坐下,背对着他甩了甩露在领子外的挂牌,“怎么这么热衷给自己打造恶人形象啊。”

摸出你的小刀剪掉,你摊手去要,又变戏法一样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保护这位‘姐姐’呢,任务最大的难度就在于要确保别让她一不高兴就把自己搞死。”吻落在耳垂,“你穿新衣服超——好看哦。”

“请不要再说那种话了,”你拖着对方的手很轻的随着步子晃,“悟知道不是那样的。”

“以为你还要一会的诶——现在的人不是都喜欢对着镜子拍个自拍加个滤镜再上传一下社交媒体嘛,tag写#ウチの旦那ダイスキ什么的……没有嘛,抱歉抱歉,我会哦?不给个机会让人家上传点#既婚tag?”男人笑着抓住你乱挥的手,捏了捏指尖,“……不过说真的,你要能这样想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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