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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妙不可言(限) 吃猪肉

对沈铎来说,从来就没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包括情欲。

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在周围的圈子里都是平常,也有人对女人高谈阔论,下限之低从未有界限。

沈铎不太明白大多数男人谈论着女人时那种猥琐的快感从何而来,于他来说,生理的反应虽是自然,却总能跟从自己的心理。换种方式,同样也能解决,况且他对情欲的幻想并没有那么强烈。

只是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沈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薛妙引存在着某种自己都还没发觉的幻想。

英明睿智的沈少帅,头一次为一件事情犯起了难。

欲望很好解决,可是他总不能坐在这里自己撸,又或是顶着个裤裆从薛妙引眼前走过去。

沈铎虽然不在乎别人的任何看法,可自己总是要脸的。

薛妙引欣赏完了沈铎的珍藏,又小心地放了回去,见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迈动步子朝他走过去。

沈铎的脑海可谓在电光石火间做出反应,脚勾着桌子腿,带着椅子往前滑了半截,将自己的下半身完全遮挡在了桌子下面。

扶手磕到桌子咚地一声响,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特别清晰。薛妙引看见他的动作愣了一下,又见他僵着脸强作忍耐的表情,还以为他不小心磕到腿了,心道自己又不会吃了他,干什么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薛妙引觉得饭也吃了,书也看了,正是谈话的好时候,干脆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沈铎对面。

宽大的皮椅对薛妙引有点不友好,她整个坐进去就会够不着桌子,显得没有气势。薛妙引只能又往前倾了倾,下意识学着沈铎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只是她怎么看都像只把自己一双爪子并排摆出来的猫,配着忽闪忽闪的两只眼睛就惟妙惟肖了。

“少帅,咱俩再认真谈一下婚约的问题。”

沈铎现在寸步不敢离,自然不能说什么,点了下头后一边暗地里天人交战,一边集中注意听薛妙引说话。

“虽然我们的婚约是长辈定下的,但是如今这年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好使,我又不是会言听计从的人,相信少帅也不是任由摆布的。”

沈铎以为她又想提退婚,眉头略一皱,张了下嘴又闭上了,继续听她说。

薛妙引挪了下屁股,双肘抵着桌面,拳头虚合用大拇指捏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闪闪地提议:“不过我现在发现我并不是特别讨厌爷爷这个决定,但人生在世,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不想把一辈子的大事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那样太无趣了,还不如打光棍来得自在不是么?”

她的道理一堆,沈铎有点抓不准她的意思。他朝椅背上靠了靠,只余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所以?”

薛妙引毫不闪躲地直视他黢黑的眼眸,吐字清晰道:“如果你不讨厌我,就试着喜欢我。”

在薛妙引看来,两口子终究不像单纯的搭伙过日子,不然她干嘛不花钱雇个小白脸,用腻了还能换一个?既然有条件促成一桩硬件设施不错的婚姻,再加把劲儿让它变得完美一点,也不过是顺便的事。当然,她也不强求结果就是了。

如薛妙引所想,沈铎确实不讨厌她,但若说喜欢也未免有些牵强,顶多算是男人对于女人的欣赏和生理上的冲动吧。

不过对于薛妙引的提议,沈铎并没有异议。未来的事情他懒得多想,也不会轻易下定论,她既然有意结成这门亲事,对他来说再好不过。

是以沈铎也没多思考,当即就答应下来:“可以。”

薛妙引打了个响指,嘴角勾起达成所愿的舒心笑意。

“那少帅,本着我正式成为你约会对象的前提,以后就不要叫我叫得那么客气生疏了。”薛妙引左腿叠在右腿上,换成一只手撑着下巴,姿态中透出几分随意,“叫声‘妙妙’我听听。”

她那语气让沈铎觉得就像训练什么用四条腿走路的动物一样,莫名噎了一下。而且这面对面坐着跟谈判一样,单纯叫名字实在奇怪。

于是就是,沈铎怎么都叫不出口。

薛妙引觉得那些头次来灵草堂抓药看病的老头老太太,脱口而出都会叫得很亲热,怎么轮到沈铎就像是要上刑场一样,叫个名字有那么难么?

薛妙引双手抱臂,一副考官的模样,大有沈铎不叫就不放人的架势。

不过经她这么一闹,沈铎快要冲出闸门的欲望反倒消减了许多,虽然形状却依旧可观。他看了下坐在对面的薛妙引,真的是头一次遇见这么让他棘手的人。他几不可见地呼了口气,待要开口时又见她抓过了自己面前的纸笔,唰唰写了两个硕大的“妙妙”,拍在了他的面前。

“你照着总能念出来吧。”

沈铎低头看着纸上的字,只觉得更奇怪了,盯得久了反而有些不认识这个字了。

僵持一阵,沈铎才没奈何地读了出来。

真的是读,没有任何声调起伏,一字是一字的音。

薛妙引都怀疑他是不是咬着舌头了,皱着脸品评道:“没有感情,再叫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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