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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夫是外挂 182 少年之困

仇希音应了,仇氏便打发他们去给谢氏请安。

他们到京城时已经是下午了,转了这一大圈,仇正深已经下衙回了府,正在谢氏的流光院中,见了谢嘉棉一愣,问谢氏道,“这是哪一房的哥儿?我瞧着眼生”。

不想谢氏竟是认识谢嘉棉,答道,“是五房的九哥儿,他父亲因着烂赌被赶出了谢家”。

这么一说,仇正深就有印象了,噢了一声。

谢嘉棉面色通红俯身抱拳,谢氏扫了他一眼,“你父亲做的混账事,与你无关”。

仇希音连忙点头,“是啊是啊!父亲,九表哥今年准备考秋闱,我过几天还要去外祖家,九哥就不两头来回跑了,在我们家住几天,这几天父亲你可要好好指点指点九表哥!”

仇正深向来喜欢勤苦的孩子,见谢嘉棉在父亲被逐出族的情况下,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现在又准备考秋闱,一口应下,“这是自然,只我学问不及谢氏书院的夫子们,棉哥儿回去后还是认真向夫子们讨教为要”。

谢嘉棉早就辍学赡养母亲,哪里能去请教夫子们,听了大喜,连忙拜谢。

仇正深忙止了他行礼,“不要客气,拿这里当自己家,今晚就在这用晚食,用过了,我们去书房”。

谢嘉棉在家中自学已经三年,好容易遇到个谢探微,却是个不屑制艺文章,只思琴棋书画的,乍然遇见仇正深这个正宗的两榜进士,又不吝赐教,自是喜之不尽,两人一问一答,直到将近子时方散了。

兰十九候在外面,将谢嘉棉领去了客院,安排好一切才退下去。

谢嘉棉想起邓卢给的那个荷包,打开,发现里面竟是两张五百两的银票,不由目瞪口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阔气的见面礼,给的又是他这样一个隔了房,一表三千里的表哥。

他想起仇希音下车时对他眨眼的俏皮模样,又想起她说起仇正深给她零花银子时的“就给了一千两”,少年的一颗心就又是无措,又是无望,又是难过。

就算他中了举人,考中了进士又如何?又怎能和仇家这般世代豪富,簪缨之家相比?

只怕他努力一辈子,到老了,也未必能一出手就给她一笔她能瞧得上眼的“零花银子”吧……

……

……

谢嘉棉折腾了半宿,天亮时分才朦胧睡去,感觉刚闭上眼睛不久,外间就响起了敲门声,他忙穿戴妥当,开门。

兰十九冷着脸站在门外,单手托着一个巨大的托盘,“刚刚慧中姑娘来传姑娘的话,姑娘今天要去宁郡王府赴池阳公主之约。

姑娘兄弟缘薄,唯有一个长兄,如今在谢氏书院不得回府,邓家表少爷年纪尚小,唯有劳烦九爷了。

这是大爷新做的春衫,还没来得及送到书院去,时间来不及做新的,九爷将就穿一穿,还望九爷不要嫌弃”。

兰十九冷着一张俊脸,背书般的说完这一长串话,着实违和。

谢嘉棉默默接了托盘,换好衣裳洗漱好,兰十九就拎了个食盒过来,道,“姑娘去陪老太太用朝食了,姑娘说我们家老太太性子古怪,就不请表少爷一起了,待会请表少爷直接去垂花门一起去宁郡王府”。

谢嘉棉,“……”

仇家表妹这性子——还真是,仇老夫人性子古怪这样的事就不用说出口了吧?

……

……

大萧民风开放,闺阁女子只要有兄长作陪,便能出门,小门小户的姑娘独自出门也不鲜见。

仇希音和谢嘉棉一起进了宁郡王府,刚到垂花门,凤知南就迎了过来,免了两人的礼,道,“长公主听说你要来,念叨你上次读经读得好,说想见见你”。

仇希音点头,随着她一起去见荣和长公主,不想宁慎之正巧在荣和长公主处陪她说话。

这么长时间来,仇希音对宁慎之的惧怕已少了许多,面色如常向荣和长公主见礼。

许是因为宁慎之在,荣和长公主心情十分愉快,态度也十分亲切,赏了谢嘉棉一套文房四宝做见面礼,又执着她的手伤感道,“恒之送去读书了,这个孽障整天忙的不见人影,好不容易得了点时间宁愿千里迢迢地去寻重华,也不愿陪我老太婆。

现在阿南也马上要走了,我一个老太婆在这偌大的郡王府孤苦伶仃,阿南一直跟我夸你,说整个京城的闺秀就你是个好的,她也只与你要好。

阿南走了,这个孽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娶妻生子,你可要多来陪陪我老太婆”。

宁慎之尴尬咳了咳,“祖母”。

荣和长公主白了他一眼,安抚拍了拍仇希音的手,“你不要怕他,他也就长得吓人点”。

仇希音,“……”

宁慎之又忍不住咳了咳,荣和长公主的白眼几乎都要飞到他身上了,“咳什么咳?病了就去吃药!仇三姑娘,你不必理会这个孽障,以后要多来瞧瞧我老太婆,带上你这个表哥。

我老太婆年纪大了,就喜欢瞧见你们这些生得俊的丫头小子,一个个水葱也似的,看着就高兴”。

仇希音恭声应了,荣和长公主叹了口气,放开她的手,“去和池阳顽吧,小心着点”。

又叮嘱凤知南,“阿南,仇三姑娘不似你皮实,你小心着些,别叫她摔着了”。

凤知南应了,带着仇希音和谢嘉棉走了。

荣和长公主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远去,对宁慎之道,“这谢家就是谢家,孩子们出来一个算一个,也不见生得多出色,偏偏在仇三姑娘那般的绝色身边站着也不逊色半分,就跟菩萨跟前的金童玉女似的”。

宁慎之沉默,荣和长公主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刚才还会咳嗽两声了,这时候怎么了?哑巴了?”

宁慎之伸手抱拳,“祖母若无吩咐,孙儿告退”。

荣和长公主摆手,“走吧走吧,看着就来气!”

宁慎之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荣和长公主目送着他的背影远远消失,沉沉叹了口气,冤孽啊……

接连三天,仇希音都在谢嘉棉的陪同下去宁郡王府寻凤知南学骑马,也每天去给荣和长公主请安,只除了第一天,后面再没碰到宁慎之。

到第三天晚上,凤知南对她道,“明天我去你家门口等你,我们一起去城外跑马,郡王府的演武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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