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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嬉春 【游龙嬉春】(13)

我抱住她一起躺下,亲吻她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书,才

想这么做的?」

童懿玲似乎被说中,有点不好意思却仍不承认地说:「没有啊!是我自己想

试试看的。」

我板着脸说:「你如果不老实地告诉我,我就当你是个淫荡的女人,不要你

了!」

童懿玲愣了一下,眼眶里一下子就有雾气在打转,她惊惶的说:「哥,我不

是……我没有,你不要气我!」

我赶紧放松语气,柔和的说:「我也认为你不是,那你就要老实告诉我啊!

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童懿玲擦着泪,委屈的说:「我是因为月经就要来了嘛,我怕不小心弄脏了

你,让你不高兴。」

我说:「所以你不是用嘴吸,就是用肛交,是不是?」

她点点头。

我说:「如果是那样,那我们可以不做啊!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她说:「没有,就是那样嘛。」

我瞪她一眼,又沉下脸来说:「你这样也叫做听我的话?」

我对一向温顺乖巧的童懿玲如此言语闪烁有点无法接受,说这句话时,已经

真的有三分火气了。

童懿玲察觉得到我的不满,又惊慌起来,急促的说:「哥,你别生气,我听

你的话。我是看书里面的指导,所以才想要那样做的,我、我……我是希望让你

喜欢,没有别的原因。」

我语气稍松,脸色没变说:「书里说什么?」

童懿玲惶恐的说:「里面说,如果男人碰到女人月事来,憋着不做是很难受

的,所以,可以采用口交或是肛……肛交的方法替男人解决需要,还说,这样不

仅可以使男人顺利发泄,而且让男人射在口中并且吞咽他的精液,是让他很有满

足感的做法。另外,肛交那章是说,让男人在自己身上这样做,可以让他很有征

服感,而且让他很舒服。自己虽然一开始有点痛,但是后来也会享受到快感。」

我啼笑皆非,仍然板着脸说:「胡说,这种三流的书乱写你也信?」

童懿玲满脸抱歉:「哥,对不起。那你觉得不喜欢是吗?」

我一下子有点窘,只好说:「我也不是不喜欢,唔……怎么说呢?关于口交

那段描述,基本上是没错,而且我以前也要你帮我做过。只是,你是我最亲密的

人,身体不合适时,我又不会勉强你做。」

童懿玲听了顿时高兴起来,欢喜的说:「哥,你喜欢就好了,我以前做的不

好,所以才赶紧看书研究的。你吃了好几天的苦,现在来到我这里,我当然什么

都要为你做到,怎么可以说勉强呢?」

我说:「谢谢你!不过像肛交那种说法,我是不同意的。没错,那是让男人

有征服感,可是你大哥还需要什么征服感吗?再说女人肛交会有快感这回事,我

是从来都不相信的!这种事,快活的只有男人,女人哪有什么好受的?屁股都快

撑裂了,要说有快感谁信啊?像你刚刚,不痛吗?」

童懿玲神情更加高兴,笑着说:「哥,还好啦!是有点痛,可是那是你啊!

如果是你插我的话,一点点痛我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受的。」

她这段话让我想起了铃儿,心头不由得一紧。

铃儿依恋我那么深,这几天断了消息而且她那边听到有关我的说法,一定不

外乎是生死未卜、凶多吉少这类的话,铃儿听了只怕哭也哭晕过去。

最糟的是,她之前认定是她自己让我心烦,所以我才有这一趟行程的,虽然

我已经开脱过她,但这丫头很死心眼,若是还没释怀又看我因此而横生祸端,恐

怕……恐怕立刻就会去寻死。

我脸上的忧虑被童懿玲看在眼里,她关心的询问发生什么事,我简单跟她说

了铃儿这个人和这件事的经过,她听了也很担心,但眼前什么也不能做,她劝我

还是先放宽心,等见到黄震洋,找出安全的联络方法再和铃儿报平安吧。

童懿玲想要起身为我打点衣着,才一站起,「哎哟」

一声又跌坐在床上,脸上红通通的。

我想她次破了屁眼,肯定痛得难以行走,怜惜中忍不住呵责:「你看,

很痛吧?我早说过这种事对女人只有苦头,哪可能有什么快感!我又不是没干过

女人的肛门,至少也百来个,从来就没有看过哪个表现出快感的!」

童懿玲连忙摇头说:「哥,不是啦!我是……月经来了。」

原来如此。

我连忙搀扶童懿玲去洗手间换洗,我知道她事实上应该也是寸步难行才对。

童懿玲坐在马桶上排泄经血,卫生纸擦掉大半包,看我在一旁盯着瞧,害臊

的说:「哥,你先出去好吗?」

我笑说:「有什么关系?我自己也要清洗一下呢!」

说完拿起卫生纸擦拭胯下。

童懿玲反倒不害臊了,关切说:「哥,你这样擦不乾净啦!你过来好吗?我

帮你擦。」

我靠过去,童懿玲反手在架子上拉了一条毛巾,仍坐在马桶上,开始温柔的

替我擦拭。

我看一看说:「那是你洗脸的毛巾吧?怎么用它擦呢?」

童懿玲说:「没关系,我再换一条。」

突然又脸红,低头小声说:「都吃进肚子里了,还怕擦脸吗?」

我听了不禁好笑,胯下似乎又有些冲动起来,一时兴起,我将下腹往前推到

她脸上,童懿玲被我的举动吓一跳,抬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再射一次让你吃好不好?」

童懿玲难以置信的惊呼:「你又要了?不是才……才十多分钟吗?你……」

我说:「你到底要不要吃啊?不是要让我射在你口中又吞咽下去,好让我满

足吗?」

童懿玲收拾起惊讶的表情,慎重地说:「哥,你真要的话,我当然会做。可

是,这样你会不会太累?」

我摇头笑说:「我身体好得很呐,尤其是玩女人这种事……别再说了,快吃

吧!」

童懿玲虽然眼中充满疑惑,还是赶快先含住我的阴茎舔弄起来。

她一开始很小心翼翼,但是发现口中的东西一下子就又膨胀到坚硬的程度,

她就没再迟疑地加大动作。

由于她坐在马桶上的高度刚好非常适合我小腹的位置,我很顺畅的就可以插

入到她喉咙的深度,所以两分钟后,换成是我抓着她的头发,主动的侵犯着她的

嘴,童懿玲尽量张开她的嘴巴,让我可以插得更深入。

我到达一个程度,突然将她抓起并按得她弯下腰去,扶在马桶上,接着迅速

插进她还沾着血迹的阴道!「啊!哥……不要,你会弄脏……嗯啊……」

她紧张呼叫,却同时感受到我强劲的插入而发出吟叫。

「我不怕弄脏,月经来不会影响女人的感觉。你放松身体,让大哥来爱护你

吧!」

我一边插入一边说。

「啊……哥,我好热……好好……哼嗯……」

她说不出什么话了。

经验告诉我,月事中的女人其实更容易达到高潮,一则是内分泌的关系,一

则是感动男人不嫌脏污,所以身心同时激荡,极易达到满足。

而童懿玲在我开始插入不到一分钟的时候,阴道内已经开始抽蓄,果然证明

确有此事!我已经是第三次,没那么快出来,因此连续十几分钟的勐插,暴涨的

阴茎带给童懿玲饱满结实的摩擦,她足足有两次完整的高潮,泛滥狂泄的津液混

合着未干的经血,沾染了我半边小腹!我喘着气说:「懿玲,让我和你一起达到

第三次吧!」

童懿玲不仅回答不出来,她连站立都有困难,这时已经是倚靠双膝跪在马桶

边缘来支撑,人一直「咿咿嗯嗯」

的叫着。

当她又开始颤抖时,我也射出了今晚的第三发。

童懿玲全身瘫软,滑落到马桶边时,我也没力气扶住她,自己坐倒在地板上

喘息。

大概就这样过了有三、四分钟,她才爬过来抱住我,我亲吻她额头一下,她

忍不住紧抱住我哭起来,无力的呼喊着:「哥……哥,呜呜……你为什么要对我

这么好……这样会让我离不开你,呜呜……一秒钟也离不开你啊……」

我没说话,任由她哭了一阵才平静,然后一起又冲了一个澡。

冲澡时,她一声不响,紧紧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胸前,让水柱冲洗着安静的

两个人。

电话铃响,林柏年他们来电说事情已经顺利展开了,预计今晚午夜会和桥头

那边的人正式开战。

我告诉他谋定后动,不要太匆忙,并且有状况时,随时打我手上这只行动电

话回报。

童懿玲在一边静静地的看着我,完全没在注意我们的对话,只是安静地看着

我。

我告诉她,我必须出去了,叫她把门窗锁好,一切小心注意。

她静静地点点头,跟在我身后准备关门。

在我要跨出门时,她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抱得很紧很紧。

那种沉默、那种如诀别般的拥抱,让我心中大骇,有无以名状的恐惧!我吓

得赶快回身抓住她的肩头,着急的说:「懿玲你……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是

怎么了?!」

童懿玲的神情看来哀愁又无奈,她疲倦的摇摇头:「哥,我没事……」

随后又振作着抬眸凝视我,凝视了有十秒钟,才又把头缓缓靠进我的胸前,

低声说:「哥,我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

我稍感放心,但仍是不安。

我拚命哄着她:「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离开你

了,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我要把你带在身边,不要再放你一个人待在这儿了。」

我觉得空气中散布着可怕的气氛,那感觉像极了杨瑞龄离开我的那晚。

我抱着童懿玲,下不了决心从她身边走开,我很怕再回来时会从此看不到她。

我突然接近崩溃边缘,再也不想战斗下去!我急着想要替自己和童懿玲寻找

一个安全的庇护场所,以免有任何不可知的危机将她从我身边夺走。

我也担心铃儿会因为焦急、悔恨而走上寻短的路。

我又担心身陷险境的倩倩姊妹……总之,我不想再和敌人捉迷藏了,就让他

们再度躲藏在我不知的阴暗处吧!在我还没揪出他们以前,我恐怕会有许多我挚

爱的人会因而丧命。

我决定赶快进入中联的总部,我立刻拨了电话到中港市的台湾分公司,想要

指示总经理常持秀或者萧蔷。

对!萧蔷,我怎么忘了她呢?她是我最美丽忠诚的贴身秘书,以她的精明程

度,只要我联络到她,她一定立刻做最安全的布署,将我毫发无损的护送回中联。

我拨给了萧蔷,无奈她的专线和手机居然不通,我只好赶快改拨常持秀的专

线,但接听的声音极为陌生,我不敢多谈,只好又立刻挂断。

十分钟后,我再次拨打,却依然是同样的情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

开始冷静下来,对这奇怪的现象尝试解读。

除了陈璐知道我的行踪之外,全球各地的分公司应该至今仍不知道我是生是

死,按理说应该是高度关注,随时警觉才对,却为何台湾分公司反而在这紧张的

时刻,最高阶的主管却个个专线不通?难道她们出事了吗?难道台湾中联整栋大

楼塌了吗?这现象很奇怪,但我知道光是在这里猜想是找不到答桉的。

我再次体认这回真的是我的终极战争,我已经是无法避免一战,从敌人一盯

上我开始,就已经是这样了。

我收拾起刚刚的恐惧,立刻拨了电话给苏琛。

苏琛在电话中说:「李叔你平安吧?见到黄先生了吗?」

我叫他们别担心,并表示还没顺利见到黄震洋。

一旁的倩倩急着抢过电话说话,她语气急得让我心疼。

倩倩说:「董事长你人在哪里?我不放心没人陪着你。求求你告诉我你人在

哪里,我现在就要待在你旁边。」

我告诉她别急,我猜测我今晚无法赶回去了,所以我想让苏琛过来我这边待

命。

我认为在台湾这边,只要有苏琛这种超级保镳在,我几乎就能高枕无忧。

倩倩吵着要过来,我命令她不许离开陶珣,一定要保护她,因为陶珣目前是

我作战上最大的武器,我会要苏敏必要时,拿命去维护她的安全。

而倩倩必须负责继续照顾陶珣。

倩倩看我坚持,也不敢再多说。

我又跟苏琛交代一些事,然后要他安置妥当后,赶到我这边来。

一切交代完毕后,我告诉童懿玲凡事小心,遇有状况逃命要紧,不许逞强硬

要出头。

她仍是静静点头,我虽然不放心,却还是离开她那边,赶往桥头那一带去。

桥头是中兴桥靠中港市这边,已经不算中央市地界。

以前由中兴大学和建成商圈合围而成的社区日渐没落,声色行业进驻后,隐

然兴起次文化繁荣,夜市、游乐场、色情业遍布,而桥头地区的帮派拥有这些资

源,所以发展不下于市中心的角头。

我随意闲逛,但暗暗观察。

我发现一小群一小群的小混混集结在各个街头角落,似乎都脸色紧张,好像

在等待命令蓄势待发,有些人看我行止奇特,不停的打量我。

我怕引起不必要的纠纷,便远远避开,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

在一家咖啡馆前停伫了一下,忽然有个女生在店内轻拍窗上的玻璃叫我,我

仔细一看,大扇的落地玻璃后面,那女孩正兴奋的挥手又拚命指着自己。

我当然已经看见她了,也觉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我看她拍得太大声,怕引起别人对我的注意,便想快步离去。

那女生见状,赶紧跟同伴交代一下,拎了包包离开那家店,用跑的追上来。

「大哥、大哥……是我啊!你没看见吗?」

她小跑一段路,脸上通红但高兴的说。

「你?你是……」

我实在还想不起来。

她把她垂肩的长发挽起来盘个髻,让我想像她短发的模样,仍是一脸兴奋的

说:「是我啊!黛玲啦!」

她这一说,我便完全认出她了。

几个月前,在林柏年陪着我四处寻找杨瑞龄时,在一家茶室里,我结识了兼

差陪客的李黛玲,并且透过她的帮忙,找到重要的线索。

我也很愉快又见到她,高兴的拉着她手说:「是你!对不起,我一时认不出

来。好巧,会在这里遇见你。」

李黛玲还在兴奋着,雀跃的说:「对啊,我也没想到呢!我以为我再也看不

到你了,你又都不来找我。」

「找你?……」

我苦笑,她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哪有那么容易去找她?李黛玲自顾地说

:「是啊!我不是有留ll机号码给你吗?我从来就没收到,你有ll

过我吗?」

我摇头:「对不起,我一直在国外,昨天才回来的。」

李黛玲娇笑说:「原来是这样啊,我都没想到。不过没关系,我又没怪你,

现在能看到你就很好了。」

我看她那么高兴,一脸纯真,有点感动的拍拍她的头说:「嗯,我看到你也

真的很开心。」

「走,大哥我请你吃东西。」

她高兴的拉着我的手,也不问我意见就拖着我走了。

我反正也在这里无所适从,又顾虑那些小混混盯住我,便随她的意思让她带

我来到附近一家fshll的地下街,她找了一家附有视听包厢的

咖啡馆,随意点了一些饮食,就挽着我窝进一间只有两个座位的包厢里去了。

这个地区的飞行馆、娱乐城都已经老旧,规模也比不上中港市或中央市的场

所,但是像李黛玲这样的学生身份,消费得起的也只有这类场所了。

我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就不便挑剔她选这种地方,只随口问她为什么带我

来这里?李黛玲笑嘻嘻的说:「我要好好陪大哥,不要被同学或朋友遇见,打扰

到我们。」

我心里感到好笑,觉得她好像是把我当成她男朋友似的,难道她想如这般享

受约会的滋味?但是李黛玲今天没化妆,一身学生服加披肩长发,显露十八岁女

孩独有的青春气息,又那么笑容灿烂的粘着我,我其实也觉得很愉快。

笑笑闹闹的闲扯一阵,李黛玲身躯一直往我身上挨蹭……我突然才察觉她的

胸部正紧压在我手臂上,大腿也紧贴着我的腿,她几乎已经快钻到我怀里了!少

女的体香让我有一点迷眩,我若不是才和童懿玲有过一番激情发泄,真忍不住就

想要再品嚐一下她的肉体。

但现在时间、地点、心情都不容许我如此,我稍微推开她说:「黛玲,你后

来学费都够吧?」

看我认真问她这个问题,李黛玲没有对我推拒的举动多心,也很认真感谢的

说:「嗯,都够了。大哥你帮助我那么多,我也不敢乱花,省一点用连下学期的

都还够呢!」

我笑笑说:「也不需要那么刻苦,只要你能安心读书,那一点点钱大哥还帮

得了你的。」

我说着又想再取出些钱给她,一时却从身上找不到多少钱,才想到从广州出

来后,一路奔波逃命,始终没再去银行提领现金,又不敢擅用金融卡或信用卡预

借,说起来这时已是快山穷水尽了。

李黛玲看我有些发愣,关心的问:「大哥,你在找什么?掉了东西吗?」

我苦笑一下,把手中仅有的一百多块人民币塞到她手中说:「黛玲,我匆忙

出来忘了带钱,这些先给你。你下学期缴学费之前,我一定会托人拿钱给你。」

李黛玲急忙摇头:「大哥,你不用再给我钱,我已够用了。咦!这是人民币

吗?」

她原本抢着要将钱塞还给我,忽然才注意到手中的钱是人民币,不禁感到好

奇。

「大哥,这是人民币,你最近去了大陆吗?」

她好奇的问。

人民币在台湾也是可以用的,虽然国际汇市的机能已经崩坏,但是中华国协

内的七个国家,彼此之间的货币仍然被政府和民间所接受。

我告诉她,我刚从大陆过来,并要她收下这钱。

李黛玲才又紧张的要退还钱说:「大哥,钱我不能再收了,我真的够用。妈

妈也怀疑我只打工几天,怎可能就赚到一千多元学费?」

我奇怪问:「你妈妈不知道你钱怎么来的吗?」

李黛玲很尴尬的说:「我不是……不是想要跟妈妈隐瞒大哥你帮我这件事,

只是……妈妈很保守固执,不会同意我接受大哥你这样的资助,我等毕业以后再

跟她说就没事了。」

我更纳闷,问她:「什么叫这样的资助?跟你妈妈的保守固执又有什么牵扯

了?」

李黛玲头低低的,轻声说:「其实时机不好,我很多同学家里也是供学费供

的很辛苦,我也是不想妈妈那么辛苦。我还好,遇见大哥你那么好的人,别的同

学就算不是去茶室打工,也顶多是让一些有点钱的生意人包供罢了。妈妈如果知

道我跟的是大哥你这样的人,她其实都应该高兴我运气好。」

我越听越不是味道,原来她还是一样认为我算是包供她!看来这种风气恐怕

很普及,连李黛玲这种纯真乖巧的女学生,好像也认为司空见惯似的。

她大概想反正同学也是这样吧!我阻止她再说,并且一脸严肃的说:「黛玲

,你不可以再认为我提供你学费是包供,你曾经帮了我大忙,我就算是感谢你也

是应该的。你以后不许再那么想了,知道吗?」

李黛玲抬头注视我说:「我哪有帮大哥什么忙?而且……而且你是先帮了我

之后我才凑巧告诉你丫头的事呀,那怎么能算?总之,我心里认定是大哥你帮我

了。」

我想反正都过去了,她这样说也是很好的心意,帮就帮吧,只要不是包供就

好了。

我笑笑说:「好吧,你喜欢当成这样,那就按你的意思好了,但是我只供不

包,可以吗?」

李黛玲在我同意时,还露出高兴的笑容,但听到我最后那一句,便立刻黯然

下来,低声说:「大哥,你是嫌我不好吗?还是……还是认为我待过茶室,不乾

净?」

她这样一说,我一下子不知如何应答。

她对这个事情看得太认真,而且我很难向她解释我的身份背景,因为她太年

轻单纯,而我这个人却太复杂深奥。

犹豫了一下,我只好立刻搂紧她,小心地说:「黛玲,我怎么会嫌你呢?我

……我只是心里有些毛病,没办法跟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子做那些事情。还没满二

十岁的女生,我都是用对待小妹妹的心情在相处的。」

我随口编了个很勉强的藉口,说得连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

李黛玲的表情看起来竟像是听进去了我这个谎话!她倏地坐直身体,让眼睛

更接近我的脸,然后用很认真的眼神说:「大哥不要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

可以慢慢来。我一定可以帮你克服的,你相信我。」

我真是欲哭无泪。

我干嘛要克服?我有一大堆女人可以上,真要比可爱单纯也还有铃儿、陶珣

,我何必在这儿大伤脑筋去克服啥东西?但是,我突然想到--那些女人现在都

不在我身边!连陶珣和铃儿也不在,我同时又觉得我这样想,似乎也等于在嫌恶

李黛玲。

看我一时没说话,李黛玲自以为是的认定她已经说服我了,甜甜一笑偎到我

身上说:「大哥你知不知道,我跟我一个很要好的同学提到你,她很羡慕我。」

我苦笑,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心里却恍恍惚惚不知道滋味。

李黛玲突然把一条娇嫩雪白的腿提上来,压在我的腿上,百折裙如散花似的

滑熘垂落,露出一大片雪肤玉肌。

她又牵了我的手搁上她的大腿,那一片温热细腻的肌肤触感,竟然我舍不得

把手抽回来!李黛玲轻声说:「大哥,你会不会讨厌?我是说,你心里还有没有

像你刚刚说的那样?」

老天!我真要有那样的毛病,又岂是她这样卖个温柔就能化解的?这丫头未

免太痴憨了。

我想想这样也罢,之前杨瑞龄那票同党我还不是在惊奇之中一下子上了好几

个?李黛玲虽然纯真乖巧,我可也没有想要收买她的信任。

一两仟块我随手丢出去没什么感受,是她们自己在感激涕零,力图报恩的。

也许,是我自己把性爱关系看得太严重的,或许在这些新生代的女孩心中,

陪个老头子上床睡觉也不过就像在他脸颊上亲一下那样,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撒娇

感谢方式。

我调笑说:「很奇怪,跟你好像不会呢!这是什么道理?」

其实又哪有什么道理?不过是我在装傻罢了。

但是李黛玲还是那么认真,一脸欣喜的说:「大哥,我想可能是……我对大

哥是真心的关系,你……」

她顿了一下,带羞的问:「还会觉得我只是个小妹妹吗?」

我微笑着,把她搂过来靠紧,在她耳边说:「我觉得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

了。」

李黛玲忽然身体发烫,脸也红霞满布,往我身体钻了钻,又好像觉得不够贴

近我,有点懊恼的停滞一下,又翻坐在我的身上,将我抱了个结实满怀,才舒服

的将脸贴在我胸膛上。

我真的也没想要和她在这里做什么,打算就这样抱着她几分钟,让她心甘情

愿就好。

但李黛玲一只小手穿过自己的两腿之间,却是往下偷偷的摸起我的裤裆来了!我微慌的轻轻想推开她,但看见她带着错愕的眼神注视我,终于又抱歉的笑笑

,马上又将她搂进怀里抱紧。

看她甜甜的笑着又伸手往下探索,我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突然,有两部高鸣着警笛的警车,连续呼啸而过!我跳了起来,心想是不是

林柏年他们已经有所行动了?!被我不小心推开在一旁的李黛玲,狐疑的问:「

怎么回事呢?大哥,你在躲警察吗?」

我硬捏了个理由说:「我不是在躲警察,想反的我正想找警察。黛玲,我现

在有些事要办,等我有空再和你联络好了,你没事早点回家去吧。」

像李黛玲这种年轻人应该是很讨厌和警察接触的,但是她似乎担心又见不到

我了,竟然拉住我说:「大哥,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了,你和警察会谈很久吗?」

我被她一烦,乍然又涌出李唐龙的威严和气势,沉声说:「不许闹!我要你

赶快回家去。」

李黛玲应声放开手,愣愣的肃立在那儿。

她大概对老师或校长都没那么恭敬听话,因为她应该没机会看过一个男人会

展露出这种气势。

但是呆愣才两秒钟,她一回过神所涌起的个心情是--委屈。

我看到泪水在她清澄的眼眶上转了两转,接着就无声地滑过她可怜兮兮的脸

蛋。

李黛玲伸手去拭泪,但是越擦泪水越是不争气的流出来,她泪眼汪汪,双唇

紧抿不肯哭出声来,两只眼睛趁着擦泪时,偷偷躲在手背后看我有没有要说话安

慰她,但是见我一脸严板,终于忍不住低下头轻声呜咽起来。

我还是心软了。

她那么单纯乖巧,又是那么认真对我,我实在不该嫌她纠缠烦扰。

总之,还是把话交代清楚了,让她不再挂念我出钱帮她这事,安心去念书就

是了。

我温和说:「黛玲,不要难过。我刚刚大声骂你,那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哭

了。」

李黛玲还在哭,两只小手实在是止不住泪了,掏出手帕帮忙擦着,哭的两肩

不住颤动。

我扶住她颤动的肩膀,又安慰说:「你听我说,我不是那种帮人家一点小忙

就要跟人家讨人情的人,不管你见到你那些同学是怎么做的,我和你是不同的,

我们之间的交情是在患难的时候建立的,根本就不是别人那种关系,干嘛一定要

学别人一样的形式?」

我说的像在哄小孩,但是李黛玲听了也许受用,她抹掉一把眼泪后,总算抬

头看着我。

我见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怜爱起来,亲吻她一下额头笑说:

「我们两个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你说对不对?」

她终于含泪带笑点头说:「嗯,大哥。我们两个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

我笑着又吻她一下说:「对啊,那就好了嘛!」

她跟着笑了。

至于什么叫就好了,她大概也莫名其妙,只是扑过来抱住我,仍然带点哽咽

说:「大哥,那你现在要去办事情了吗?」

我点头说是。

她又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我敷衍的说很快,她大概不满意,幽幽的说:「我猜你是不会再来找我了。

对不对?」

我真的是准备要说「是」,但她可能害怕听到这样的回答,自己急忙又插话

说:「但是没关系,我想不论到什么时候,你突然又想起我了,会再来看我,我

都会很高兴。」

我还没回答,她竟又装出一脸开心的笑容说:「其实你不用来找我,我会去

找你的。就像今天一样,不就是让我在街上找到你了吗?大哥,这可能就是我们

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呢,好像是注定的缘份喔!」

我真的是被她的痴憨认真所感动了,很真诚的说:「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真

的。」

李黛玲眼中闪过一丝不相信的神色,但抑止不住涌上来的惊喜,嘶哑的说:

「真的吗?什么时候?」

我的表情一定认真到让她相信,我说:「等你毕业的时候。」

她「哗」

一声抱住我,用力点头。

让她在身后一直看着我走远,我也有点怅然,但是仍急急追着一部又一部呼

啸而过的警车后面,加紧往桥头那边赶去。

沿着中央大道南段,可以看见在每个横街入口处都停了警车,并且布署了一

些警力,看来林柏年他们确实已引起了警方一波高度的紧戒。

我一路观察,到处都有帮派分子集结,但我无法分辨到底是不是林柏年他们

的人,不过应该是两方都有,所以桥头这边的人并不是不知道林柏年他们准备要

采取的行动,换言之,双方将会是硬碰硬,完全靠实力蛮干。

我的目的并不在于全面性的挞伐征讨,因而此时颇顾虑两方会搞得血流成河

死伤遍野。

我立刻拨个电话给林柏年,林柏年一收到立刻跟我报告说,桥头这边已经邀

集了练武、公园这些角头来助阵,而林柏年这边也有仁化、桥西的人来加入,现

在已经快变成中央市和中港市两边的帮派对战了,而且警方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线

报,至少有三个分局派出警力。

我惊讶怎会变成如此?难道我的行踪和计划又被人侦查到了,否则桥头那些

人为什么能及时防范备战?我还没说出我的不安,林柏年却是一副佩服的语气说

:「李先生,幸亏你见识独到,指示这次的行动,要不然我们绝对死得很惨。」

原来他认为,桥头是早就处心积虑筹备要反击报复,他们偷偷的邀集其他帮

派,但口风不紧,从练武那边的小混混露出风声,被桥西的人听到了,中央市这

边的帮派开始觉得这已经不是两帮人的意气之争,而让整个情势提升成中央和中

港的地头争斗了。

由于林柏年受我指示开始调集人力,中央市这边的一些帮派认为林柏年他们

很有判断力,都纷纷奉他为首。

至此我才放心,并满意局面可以搞到如此浩大、混乱。

我问林柏年,黄震洋有没有找他?林柏年表示还没有。

我想一想说:「继续保持对峙不必急着动手,现在先动手先理亏,警方一定

压制先动手的那一边。可以的话,弄些小动作让对方外围的人马开始毛躁,闹出

些小场面,等警方先盯死些人马的时候,桥头那边的布阵就连结不起来了,清楚

吗?」

电话中听得出林柏年赞叹的声音,他精神奕奕的遵命去安排了。

我不久之后接到苏琛的电话,他已经赶到这附近了,就在复兴路车站那边。

我心想他在这带没我熟,便要他沿路直走,我会赶到中央路交叉口找他。

我循着中央路走了几分钟,突然路上的人潮似乎起了一阵混乱!一阵刺耳的

警笛声,四处响声不断,接着从前方的旧市场横巷内传来嘈杂的暴乱声音,有一

些群众犹如逃难一样纷纷从巷内走避出来。

这恐怕是有些小争斗已经展开了!我无法确定那是不是林柏年安排的事端,

但总之两边已经有短兵相接的情形了,而且警方也立即投入警力压制。

路上人潮、车潮越来越多,围观看热闹的群众把四十米宽的中央大道挤得水

泄不通,我也被挤在人潮中,困难地缓慢移动,这时忽然有七、八个警察大声吹

着警哨,正在排开围观群众,替两部黑色宾士轿车开路,第二部车子经过我前面

时,我发现车内坐的竟是黄震洋!我大喜过望,努力想要挤过人潮,向前叫住他

,但是人声鼎沸嘈杂不堪,当我挤到最前面时,黄震洋的车子已经通过人潮开始

加速前进了,我情急之下,快步追上去!两三名警员发现了我的举动,疑心我意

图不轨,围过来拦住我喝问:「干什么!」

我看黄震洋的车子已经地渐渐驶远,急怒之下和警员发生推挤,大声叫喊:

「放开我!让我过去!」

那些员警更加认定我可疑,三、四个人合拢过来将我擒抱住,挣扎中一名抱

住我腰部的警员突然高喊:「他身上有枪!」

我也错愕住,这时才记起出门前苏琛交给我一支手枪还插在我腰带上。

这下惨了!恐怕和这些警察有理说不清了。

我绝对不能进警局!不仅是因为处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更因为陷身在警局拘

留所中恐怕越容易遭到敌人的毒手。

我拚命想要挣脱,但被三、四个魁梧的镇暴警察合围之下,哪有那么容易脱

逃?突然,有两个警员松开手!我双手得空趁势推开另外一个,回头一瞧,抱住

我腰部的那个警察也已经被拽倒在地上,一个男人一拳下击,打昏了他!来的是

苏琛!他瞬间就料理掉三名训练有素的镇暴警察,另一个被我推倒的警察慌忙拔

出手枪,还没来得及扭开保险,苏琛右手一扬,一件亮闪闪的事物飞过去,击中

那警察的额头,他翻身摔倒,苏琛趁隙跃过去在他脸上补了一脚,也昏过去了。

我担心苏琛伤害警方人员,看了一眼他抛出去的事物,原来是他顺手从其他

警察腰上扯下来的手铐。

远处的警察部队发现这边的骚动,立刻有七、八个往这边冲过来。

苏琛拖着我钻入人潮中,没想到刚刚让我烦恶的人群,此时却成了最好的掩

护,掩掩躲躲了一阵,我拉着苏琛闪入一条小巷道,总算逃出警方的包围,但黄

震洋的车子早已不知去向。

苏琛说:「李叔,怎么会和警察杠上了?」

我急着再去找黄震洋,简略和苏琛说了个大概,他听了立刻说:「黄先生会

不会是已经接到林柏年他们的通知,赶过去和你碰头了?如果是这样,那你就不

必急了,我们现在赶回去就行了。」

我想也有道理,拨了个电话给林柏年,但林柏年那边话铃一直响却没人接,

搞不好已经和桥头的人马开打了,我只好寄望林柏年已经要黄震洋到童懿玲那边

见我,便和苏琛又赶往童懿玲那儿。

才到路口,我已经看到黄震洋的车子了,他果然是赶到这儿来了,而且黄震

洋就站在车子旁边,一脸焦急的样子。

我大声叫他,并和苏琛飞奔过去,黄震洋看见我,一时呆愣了一下,骇异的

说:「李先生,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段时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

什么时候到台湾的,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邋遢狼狈,绝不是他印象中的李唐龙,他也一定有许多

疑问想要向我求证。

但总之,我见到他虽然觉得颇有倚恃,安全许多,但终归不便在路边和他深

谈,便拉了他往童懿玲的住处走,一边说:「这边说话不安全,我这次的敌人非

同小可,先到屋里再说。」

黄震洋说:「屋里?哪个屋里?你是指童小姐那儿吗?」

我点头说:「是啊!不然你以为是哪里?」

黄震洋说:「可是,我刚刚赶过来,就没见到她了,正叫我手下到附近去找

找看。」

什么!懿玲不见了?在这混乱的情势下,她怎么会不见了?我明明交代她待

在屋里不要随意外出的,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想到临去时的可怕预感,难抑

心中强烈的恐慌,冲向童懿玲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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