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离开周氏了？”她问。
程琳咬唇，轻轻点头。
真的听见答案，周老太还是身体一晃，脑袋“嗡”的一下。
缓过神，周老太叹息，“知道了。”
“老太太，我想，我想离开周氏，总裁不在，我也……”
“孩子。”打断程琳的话，周老太握住她的手，“我知道这样很为难你，但是能不能留在周氏？”
“老太太？”
“就当是为了阿琛吧。”
半响，程琳垂眸，低声说：“好。”
“孩子，谢谢你。”
“不，是我应该做的。”程琳微笑，只是笑容有些透明。
留在周氏意味着什么，她知道。
她也知道留下来，就要每天面对周显。
……
猛地坐起身，周延琛一脸惊愕的看着陌生的房间。
“醒了？”
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看去，见到盛行文，无端的松了一口气。
耙了耙头发，掀开被子下地，“我怎么在你这儿？”
盛行文笑着说：“你老婆不要你了，把你丢给我带回来。”
蹙眉，周延琛瞪了他一眼。
盛行文摊摊手，“喂，我说的可是实话。”
“我衣服呢？”
“扔了，衣柜里有新的。”
走向衣柜，周延琛拿出一套黑色休闲装。
盛行文看着他，沉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我不打算说。”周延琛说完，走向茶几，拿了上面的车钥匙，“车子借我。”
下楼离开盛行文家，周延琛坐上车子。
拿出手机，他开了机。
一大推短信涌出来，陌西染占了三分之二。
一条没看，他直接拨出一个电话。
“是我，你回来一趟，我需要你帮个忙。”
……
白氏。
“咚咚。”
“进来。”
秘书抱着文件，推门而入。
落地窗前，白井城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
“副总，这些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嗯。”
白井城应声，转过身。
秘书将文件放在桌上，视线在桌面上摊开的报纸版面上划过。
抬步走过来，白井城坐在大班椅上。
将报纸随手放在一边，他翻开文件，低头翻阅。
在最末页签了字，将文件递给秘书，“出去吧。”
“是。”
秘书接过文件，转身往门口走。
刚要开门，身后低沉温润的男声响起。
“对了，下午的会议帮我取消。”
“是，副总。”
门轻轻合上，一室寂静。
白井城把玩着手机，若有所思。
如果是现在，未免乘人之危。
可是只有现在，才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犹豫再三，还是找到那个号码拨出去。
过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许久不曾听见的女声。
“喂，白大哥？”
“西子，有时间吗？”
带着忐忑的心情，白井城问道。
陌西染握紧手机，沉吟一下，还是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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