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还是鬼火？
光头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定定地盯着拳头大小的红芒，在距离地面两米高处忽强忽弱地闪烁。
刚刚抽芽的桃树叶无法完全遮挡中心处的红芒。
很快，整个营地都热闹起来。
活动板房的窗户口挤满了脑袋，隐隐传来低声惊呼的声音。
光头手里的对讲机突然响起狗蛋的声音：“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报告异常？”
“我也是刚刚发现！”
光头的回答有些委屈。
大家差不多同一个时间发现的红芒，而且，没有回报的岗哨很多，为什么盯着自己不放？
“继续坚守岗位，不要轻易离开活动板房的保护，禁止任何人向桃林探索。”
狗蛋的命令随之而来。
光头不回话，悄悄在肚子里骂：这么渗人的东西躲在桃林里，谁敢去？
撞上一头狼还有活命的机会。
万一撞上一群狼，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 在寂寞和忐忑的煎熬中，光头勉强自己盯着不断闪烁的红芒守夜。
然后学会了站着睡觉的技能。
“你就是这么守夜的？”
狗蛋穿过清晨的浓雾来到岗哨所在的活动板房推门而入，看着跟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睡觉的光头，颇有些忍俊不禁地发问。
“啊！”
光头使劲揉了揉通红的眼珠子，看清楚包裹在严密防辐射服下的人是狗蛋，顿时放心下来。
张口怨气满满：“干了一天重活，还要一个人守夜，你特妈是不是欺负人呢！”
“想打架，还是想滚蛋？
随便选！”
穿着防辐射服的狗蛋，身材看起来更加魁梧，跟岩画里的外星人似的，却显得十分壮实。
他身体微微前倾，用强大的压迫力告诉对方：狗爷最喜欢打架了，咱们来单挑吧！ “我就……随口说说……” 光头很有眼色地从狗蛋身边挤出岗哨，一溜烟跑向山民们休息的活动板房。
形式比人强的时候，认怂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狗蛋牵挂着昨晚冒红光的老桃树，这个时候没空折腾光头，得赶快调派的里的人手带跳脚大骂的科学家们赶赴桃林。
科学家们有为科研献身的精神。
可惜，护林队员和山民的体魄更强悍，昨晚直接镇压了准备连夜去搜寻红芒来源的科考队。
科考队员们都是被绑在床上睡觉的。
狗蛋跟大人照顾孩子似的照顾着热情的科学家们，早晨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用吃早饭的借口拖延了一会儿时间。
随着浓雾越散越少，探索该提上日程了。
然并卵。
浩浩荡荡的探索队把桃林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红芒的出处。
周教授站在老桃树跟前不挪脚，狗蛋只能陪着，看科学家能不能在老桃树身上看出点名堂来。
“奇怪了，我盯着这株老桃树看了一个多小时，怎么就没发现一点伤口？”
“上次明明看到乔大折断了一个枝条，居然找不到了！”
听着周教授的喃喃自语，早就不耐烦的狗蛋脱口而出：“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自己长好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