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华先是疑惑了一下，很快，便露出尴尬之色。她这才反应过来，灵丹山庄的根基就是丹道丹术，就算再怎么没落，也不至于连像样点的疗伤圣丹都拿不出来，自己这么做不但是多此一举，甚至有羞辱之嫌了。
不过对自己亲手炼制的圣丹，顾风华有着绝对的自信，反正拿都拿出来了，也就没有急着收回去，递出的丹瓶，依旧停留在方云松的面前。
“多谢顾院史，在下感激不尽。”看出顾风华的尴尬，方云松马上伸手接过了那瓶圣丹。
以他的眼力又怎么会看不出来，顾风华完全就是一番好意，根本没有半点羞辱之意，自己若是不接受，反倒让她难堪了。
不过在接过圣丹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顾风华的神情中，除了略有几分尴尬，更多的似乎还是自信。这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他来不及多想，当然也想不明白。
“那我们就告辞了，日后有缘再见。”顾风华见他如此善解人意，懂得为他人着想，心头更生几分好感，挥了挥手告别离去。
“顾院史保重，对了，前面有一座城池，名为真丹城，昔日一代丹君濮真子大人曾在城中传道授业，时至今日还有不少圣丹师前往真丹城瞻仰丹君故居，顺便切磋技艺出售圣丹，可谓藏龙卧虎，你们若是有空也可以去看看。”方云松挥道道别，想到什么，又提醒了一句。
事到如今，他当然不好再提帝道五灵丹的事，不过心中始终过意不去，还是希望能帮帮她们。
“多谢了。”顾风华的声音远远传来。
“唉。”目送顾风华等人的身影远远消失，方云松忍不住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