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给出的答案，显而易见。
她说：“菜无心可活，人无心怎可活？”
一句话，破了比干的圣贤之躯，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然后比干便死了。
吕战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道友可曾吃过空心菜？”
吕战幻化出空心菜的模样。
“空心菜……”无心法师若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自然是吃过的。”
“那么，这空心菜在摘下来之前是活着的么？”
众人不解吕战的意思，有人回答：“自然是活着采摘的。”
无心法师也跟着点头。
“那么，摘下来之后，它便死了吗？”
这个问题答案依旧很明显，但是众人却犹豫了。
连星雨见半天没人说话，小声说道：“自然是死了。
它都离开了根了，没有生命了。”
她话一说完，大家又看了她一眼，让连星雨很不好意思。
不料吕战却摇了摇头：“不，它没有死掉，而是被人吃掉，化作了我们需要的能量。
是以另外一种形式，继续活着。
大家吃东西，便是如此。
无论是吃荤，还是吃素，其实只是把一种能量形式，转变成另一种能量形式存在着。
人为万物灵长，便是集万物精华与一身。
所以无心道友，这个问题的答案，你明白了吗？
菜空心，可以活着，人既然是万物灵长，又为什么不能呢？”
众人听了，都是一脸懵逼。
这个问题，是这样解答的吗？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
可哪里不对，大家又想不出来。
无心浑身巨震。
口中喃喃自语：“菜无心可活，菜只不过是人类其中的一种生命形式，它能活，人自然也可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懂了，我懂了！”
无心法师胸前，陡然释放一阵光芒，接着，在他的心口位置，似乎出现了一个黑洞。
一股子吸力，从那黑洞之中传出。
很快，众人就听到了一阵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明明是一个黑洞，却仿佛一颗心脏一般。
而无心法师身上的气势，也随之瞬间攀升。
一座漆黑的宫殿，在他背后显化，那里似乎是一片亡者之地，漆黑的焦土之上，无数亡灵游荡在上面，仿佛漫无目的。
很快，那宫殿幻象消失，而无心法师身上的气息，已然达到了武王境界。
“噗！武王！又是武王，他吕战是武王制造机吗？”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吕战，仿佛在看一个行走的宝藏。
先是空了，后又是连心都没有的无心法师。
都是跟吕战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然后就……突破了……什么时候突破武王这么简单了？
还是说他吕战的确有那种强大的魔力，能够点石成金？
还是说人与人之间的悟性差距这么大？
“善哉善哉！”
空了大师口宣佛号，满脸欣慰。
连星雨一脸崇拜的看着吕战，而扶霞仙子，则目光复杂的看着吕战。
或许这个人，的确不是她想象的那般不堪。
她看得出来，无心法师已经到达了一个濒临崩溃的临界点，对自己的身体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一旦信念再次动摇，就会当场溃散。
然而吕战明显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没有直接刺激无心法师，没有轻易给他一个莫须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