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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何处意阑珊(穿书) 皇婶

荀松盛至今都还记得,三年前阑珊离开北地前,他想带阑珊去花楼里,权当践行,结果那小子竟同他说什么“男女之事不过虚妄,何必贪恋?”又劝诫他“既有妻室便莫再沾花惹草”。

他那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倒显得他这个比阑珊年长近十岁的人格外花心重欲似的,当时把他气的吆,那叫一个够呛!

而方才阑珊满眼都是那姑娘的眼神他可没瞧错,他倒要看看,阑珊这小子是如何自打嘴巴的。

夜玄看着荀松盛的眼神便知他的看戏心理,但他此刻只关心小姑娘突然如此焦灼的原因,便懒得管尾随而来的人。

云端直接到夜玄的书房,拿起笔开始作画。

而夜玄看着云端笔下渐渐成型的人物眉头微皱,这人?

画完的云端将笔一搁,然后问一旁的夜玄,“能帮我寻到此人吗?”

“寻他作何?”夜玄有些不解,据他所知,小姑娘同这人应无交集,怎么突然要寻这个人?

哦,也不对,应该是有一点交集的,不过小姑娘应该不认识对方才对。

注意到夜玄话中不对的云端立马看向夜玄,“你认识他?”

夜玄微微颔首。

云端的神情顿时似哭似笑,真的有这个人,这个世界真的有这个人,她今日没有看错。

“他是谁?”

夜玄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你找他,却不知道他是何人?”

见夜玄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云端有些急了,不由自主扯住他的衣袖摇晃道:“哎呀,你别问其他的,你就告诉我他是谁就行了。”

看着云端的神情,不用想都能知晓画上的那人对她极其重要,夜玄本也没打算瞒着她,“他是……。”

“将军,将军,不好了。”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着急的大喊,打断了夜玄即将出口的话。

他喵的,云端差点儿就要爆粗口了,这熟悉的感觉!

曾几何时,每次看电视剧或者小说时,总是在别人说到关键性的东西就会出幺蛾子,让无数观众拍案气愤。

而现在当她身处其中时,那种气愤简直成倍增长。

云端狠狠呼出一口气,淡定淡定,按照小说一般定律来说,真相总会揭开的,所以她不气,她一点儿都不气。

在云端进行自我安慰时,那头匆匆而来的便服男子已对荀松盛禀报完毕。

荀松盛沉思片刻,然后看向夜玄,“一起去看看?”

夜玄想起前世变成鬼城的洛城,并未拒绝荀松盛的邀请。

“好。”

应下的他低头看向云端,“云儿,你想去吗?”

云端那会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并未听清便服男子禀报的事情,因此下意识要拒绝,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应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应该多出去走走了,或许会偶遇那容貌与她老爹一般无二的人呢?要是一直待在府里,连偶遇的机会都没有。

一行人很快便准备好了。

云端的视线从夜玄面上的银质面具往下,扫过他微翘的红唇以及完美的下巴,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素白衣袍,微微摇头。

夜玄扶着云端上了马车,待坐定后才问道:“你方才看着我摇头做什么?”

“就是觉得你化成灰我大概也能认出来。”云端语气认真道。

也不知是她对夜玄太过熟悉还是他给人的感觉太过独特,就算他全身上下只露出嘴和下巴,她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随后进来的荀松盛闻言暂且搁下心头的忧虑,看了夜玄一眼后笑着道:“我觉得云姑娘说得没错,阑珊这身打扮比直接露脸还要引人注目。”

夜玄不理会荀松盛的打趣,随手将手边的帷帽罩到云端头上,“你也得遮脸。”

云端面前突然多了一层白纱,看人都模糊了起来,她嘴角抽了抽,“这还在马车上,不用这么早戴着吧?”说着,她便想将头上的帷帽取下来。

夜玄按住她的手,看了看不时被风吹起的侧帘,意思不言而喻。

云端看着被风吹起的车帘,顿悟。

但不知为何,此情此景怎么有些眼熟呢?

“你所画之人乃云楚山庄的庄主。”夜玄突然回答起了先前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云端的思绪顿时被拉了回来,闻言追问道:“那你知道他的姓名吗?”问出这个问题的她掌心有些湿润,心中无比紧张。

“云楚山庄便是以他之名命名的。”夜玄此话之意不言而喻。

云楚?

云端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并不是因为这个名字是她老爹的名字,正因为不是她才百感交集。

但她老爹姓云,她老妈姓楚,按照她曾经吃了她老爹老妈十几年的狗粮来看,她老爹起一个这样的化名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看来还是得见了真人才能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老爹。

想到这里的云端有些沮丧,转瞬却又打起神来,没关系,就算最后证明是她认错了人,也就是再多获一次失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看了看一旁的男朋友,云端觉得她很需要安慰,所以她挪了挪位置,挪到夜玄旁边,然后抱着他的胳膊继续沮丧。

感知到云端情绪不对的夜玄看了一眼马车里多余的人,并未多问什么,将快戳到自己下巴的帷帽稍微挪动了一下,然后在云端后背轻抚,作安慰之状。

荀松盛望着那边你侬我侬的一幕,莫名有些牙酸,抖了抖肩膀,转过头去的同时还往边上挪了挪,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阑珊这小子好不容易在男女之事上开了窍,他可不能忙没帮上反添麻烦。

马车很快便到了洛城外的山脚下,三人下了马车。

云端视线扫过不远处经过此地的商队,又看了看前方崎岖不平的山路。

“前面的路马车过不去,我们得步行。”引路的便服男子道。

“嗯,走吧。”在下属面前,荀松盛看起来还是很威严的。

“累了便告诉我,我背你。”夜玄对云端低声道。

云端“嗯”了一声,但直到来到目的地,云端也没喊累,她现在没那么娇气,走一点儿路虽然有些累,但还不至于需要人背。

守在水源旁边的几名士兵见到荀松盛拱手道:“将军。”

荀松盛摆摆手,然后看向士兵脚下的几具腐尸,腐尸衣衫虽看着完好无损,但身体早已被腐烂,凑近了便能闻到一股尸臭味。

早就闻到尸臭的云端离得远远的,绝不靠近那里,嗅觉太灵敏就这点不好,这臭味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想想她又不是法医,靠不靠近也无所谓,还是离远些的好。

“说说具体情况。”荀松盛对几名士兵道。

“是。”

士兵应了一声后才缓缓道:“属下本来想趁着闲暇和几位兄弟一起来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猎物,好打打牙祭,不料一来到这里便看见几个人正往此处埋什么东西,看到属下等人他们立马就跑了,属下想起将军一直让我们注意身边发生的异常之事,便未擅动这些尸体,特让小六换了衣服去找将军。”

荀松盛看了一眼盯着那些腐尸不知在想什么的夜玄,问道:“那些人呢?”

“那些人跑的太快,属下未追上。”

看来还是练家子,不然怎么会追不上,如此想着的荀松盛问一旁的夜玄道:“阑珊,你怎么看?”

夜玄视线离开那些腐尸,看向不远处的水源之地,摸着下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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