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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何处意阑珊(穿书) 秋后算账

再一次尝到夜玄手艺的云端很满足,虽然只是一碗野菌汤,但汤色浓白,鲜香逼人,比起她手残地只能煮一碗不好吃也不难吃的粥来说,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贤良淑德的夜玄让人想养,但云端想了想自己没有多少钱的口袋,立马打消了念头。

算了,如果是她在现代,十个夜玄她都养得起,现在半个都养不起,还是别有这种念头了,因为她闻到了她的口袋发出的贫穷气息。

夜·贤良淑德·玄自然不知道云端的想法,喝完汤云端便退了烧,他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做的,便挺直腰身一本正经地坐在床边,屋子里倒不是没有木凳,就是太小且太低,夜玄坐上去无处安放他的大长腿,另外坐着也不舒服,他才坐到了床上。

他背对着云端,语调懒洋洋地道:“说吧。”

无聊地咬手指的云端:???

懵逼了一瞬的她转眼便反应过来,夜玄这是要她自己坦白的意思吗?

想着,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试探性地问道:“说什么?”

夜玄回头看了她一眼,深邃的黑眸中有些几分随意的妖,又带着几分摄人心魄的煞,他慢悠悠地反问,“你说呢?”

这是秋后算账吗?云端在心里默默道。

云端其实早就知晓会有这么一日,毕竟小马甲能藏得住一时,藏不住一世,尤其她最近感觉自己身上的女性特征越发明显,便知晓小马甲掉落的这一日不远了。

她也早就打好了腹稿,不打无准备之仗。

“其实我失忆了。”穿越小说大多数的开头,可以借用借用。

夜玄懒散地看了一眼她貌似真诚的表情,摸着下巴道:“本王失忆了,你也失忆,真是好巧!”

自称都出来了,云端便知道夜玄不怎么信她的话,别问她怎么知道夜玄不信她,问就是不知道。

可戏还得演下去,云端双眸含泪地瞅着夜玄,“所以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夜玄:呵呵。

云端摸不准夜玄此刻面无表情是什么意思,但还得继续说,说来她就没对夜玄说过几次真话,此刻不被信任真是再正常不过了,光这坦白局都摆了不止一次。

“不过我确实来自别的地方。”还是真假参半说吧,真假参半最不容易露馅。

“方才不是说失忆了吗?现在又记得自己的来历了?”

身经百战的云·戏·端怎么可能说出漏洞百出的话,她自然有自己的说辞,“就是失忆后经常做梦,梦到从前的事,感觉梦中所见所闻与这里十分不同,因此觉得自己应该不是此地之人。”

夜·真失忆·玄对于云·假失忆·端的说辞未说信也未说不信,他的眉尾微微上挑,“不如说说你梦中的见闻?”

云端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提前给夜玄打预防针,“我怕殿下您不信,以为我又是为了骗你而信口胡说。”

“又?你也知晓你骗了我许多次?”夜玄此时竟无上次和云端摆坦白局时的煞气逼人,眉眼中竟皆是柔和之色。

云端对于抓不着她话中重点的夜玄很无奈,但对于他此刻的柔和有点儿慌,又想到此刻他们在见不到人影的断崖底下,杀人抛尸啥的简直不要太方便。

就算夜玄伤未好,她也不觉得刚刚病愈的她能干过武艺高强的反派大佬,她怕是找死还差不多。

想到这些,她脸上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个,那时不是和你不熟吗?哪里能将自己的底都揭了。”

“现在熟了,能揭底了?”夜玄反问。

云端突然矫揉做作地“哎吆”了一声,“你看我俩也认识这么久了,要是还不熟的话,这世间就没熟悉的人了。”

“我们认识还不超过半年。”夜玄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地说道。

云端瞪大水润的杏眸,圆溜溜地无比可爱,“是吗?我感觉我们已经认识了好久。”确实好久,伴君如伴虎,伴王也一样,都度日如年。

夜玄“呵”了一声,未开口说话。

云端摸不准他这个单音节的意思,但话还得继续说,正打算说说现代的科学技术让夜玄长长见识时,耳边突然响起细微的脚步声,还有一道惊喜的女声。

“郡王爷,你撑住,前面有一个木屋,马上就到了。”

“嗯。”男声听起来有些虚弱,像是气血不足的样子。

女主宁楚楚和男主夜黎!

云端猛地从半躺的姿势转为坐着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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