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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何处意阑珊(穿书) 彩虹屁不客气

盛灼是作为夜玄的随从去赴宴,云端总不能当随从的随从吧,所以她还得征得夜玄的同意才能去。

虽然夜玄容貌无双,见着就令人赏心悦目,但云端一想到他是书中有神经病倾向的反派,心里就打怵,真不怎么想见他。

但为了以后着想,她可以的!不就是个反派嘛,有什么好怕的。

因为群英宴是在三日后的巳时才会开始,所以云端有三日的时间来和夜玄慢慢磨。

而盛灼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去寻夜玄的机会,那就是去给夜玄送药。

盛灼将装着药丸的瓷瓶递给她,特意叮嘱道:“切记勿让任何人接触此药。”

云端脸上挂着一抹娇憨而又天真的笑,“好的。”

云端走出了半夏院的门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夜玄住在哪里。但又想着王府里伺候的下人肯定不少,她边走边问就是,所以她便向前走了。

只是她走了大半天也没见一个下人,云端就纳闷了,这王府里这么冷清的吗?

虽然她知道什么方位有暗卫,但她又不能去问暗卫,要是去问了,指不定又让本来就对她没几分信任的夜玄加重对她的怀疑,以为她是谁派来的奸细。

她走着走着,看到了远处枯荷满池的池塘,池塘之上有汉白玉石桥一架,而池塘边缘种着半圈已经结了果子的桃树。

云端扫视了一眼周围,没有任何人,她立马小跑上前,站在石桥上够着离自己最近的桃树枝,可是怎么都够不着,她一脚踏出石桥,踩住另一边凸起的地方,总算是将桃树枝扯了过来。

她摘了几颗颜色还有些泛青的桃子,在池塘里洗了洗,然后啃了一口,虽然还有些涩,倒也另有一番风味。

而正在啃桃子的云端没有看到的是,在远处的阁楼最高处正站着两个人,而那两人正看着池塘的方向。

一身穿月白色长衫的男子一屁股坐到长椅上,摸着下巴问道;"你觉得她像是谁的线人吗?"

还站着的男子能清晰看到云端的举动,她没有动放在袖兜的药,沉迷在啃桃子中。

他妖冶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的出现太过诡异,不得不防。”

坐着的盛灼摊了摊手,“随你吧,虽然她确实来历不明,但我总觉得她没什么坏心。”

夜玄的眼睛未离开云端,闻言嗤笑了一声,“你觉得?又是靠你那半点儿都不靠谱的直觉吗?”

“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靠直觉,你都想起来了?”

说着,盛灼的声音有些激动,要知道当他看到回府后对他看似淡然实则防备的夜玄时有多想吐血,他好歹也是看着夜玄长大的吧,夜玄竟然将他忘了个干干净净,要不是他那几天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让夜玄相信他是值得信任的,指不定夜玄什么时候才愿意让他把脉。

而把脉后的盛灼也很疑惑,据夜玄所说他应该被别的大夫施过针了,本来该恢复记忆的他就是想不起从前,盛灼也没办法让夜玄快点儿恢复记忆,他这段时间遍览医书就是想看看怎么让他快点儿恢复,可是还未找到。

现在听到夜玄说起他以前的习惯,他激动地都快哭了。

夜玄颇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语气淡淡道:“只是最近脑海中有了许多关于你的记忆,还未完全恢复。”

盛灼此刻的激动犹如老父亲一般,站起来激动地道:“那就好,那就好,说明你的记忆在慢慢恢复啊,只要多见见从前熟悉的人,想必你很快便会想起所有的事。”

“嗯。”夜玄不咸不淡地回应,好似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记忆能否恢复。

而啃完桃子正要洗手的云端突然听到有说话声顺风而来,当她凝神去听时却又消失了。

云端确定不是自己的误听,因此连忙往自己所听之声的方向跑去。

既然那边有说话声,肯定就有人啊,她不跑快点儿,人走了咋办,所以她得快点儿去追。

而阁楼上的夜玄看到云端往他所在的方向奔来时,眸中划过一丝疑惑,她怎么那么准的往这里跑的?

他瞅了一眼不知道云端正往此处跑来的盛灼,未做任何提醒,直到云端已至阁楼下时,他才道:“她来了。”

“啊。”盛灼愣了一下,不知道夜玄在说什么,可等他无意间往阁楼下一撇,便看到了正要抬头的云端,他立马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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