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程谍揉了揉萧襄的卷毛，再一次低头看着地面上柔和的灯火所勾勒出来的“圆滚滚”，“是你布置的？”
“嗯，发现了程哥的图纸，就想用串珠的灯泡连起来一次，看看这样能不能看清楚。”萧襄点头道。
程谍苦笑了一下，他其实并没有想跟萧襄说的。
当时在拿下这个项目的时候，程谍画着画着图纸，就觉得整个儿布景的外形可以设计成“圆滚滚”的样子，他是艺术生出身，知道以前有很多画家会在自己喜欢的作品中偷偷藏入一幅自画像作为纪念，而程谍却想把与萧襄藏入其中，当然他不可能做出一个萧襄的人形混合在布景里，但是“圆滚滚”却可以。
这种创作冲动对于程谍来说，有点儿像是他在午睡的时候，想要随手抓一件外套盖在身上，如果衣帽架上刚好有他的和萧襄的，他就会选择后者一样，是一种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跟恋人主动说起的心态。
如果萧襄没有发现的话，也许，他会在很久之后告诉他吧。
“程哥？”
就在程谍稍微有些出神的当口儿，萧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在害羞吗？”
程谍：“……”
“明显吗？”程谍想了想说。
“嗯，每次你害羞的时候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萧襄点了点头，“看来你没有打算马上告诉我，打算什么时候说，老了之后一起看照片的时候？”
“……”程谍顺着萧襄的思路设想了一下，发现这个提议竟然相当不错。
“老～大～”
“少～东～家～”
“加～薪～呐～”
就在程谍和萧襄名副其实地双宿双飞的时候，地面上传来了何聪和王全儿的哀嚎。
……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紧张拍摄，摄影棚里的拍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萧襄和程谍终于可以喘口气儿，不用每天去点卯了，廖导也让手边暂时没事儿的大家拾拾，准备转战外景地。
终于忙得告一段落了之后，萧襄和程谍才有空去了一趟王全儿家里，看看寄养在那里挺长时间的靴靴和一桶了。
“喵嗷！”
靴靴在看到萧襄之后，美少年探测器的本能再次被点燃，围着萧襄不停地转悠着，好像再努力一下就可以平地起飞了，就连平时一副高贵冷艳风格的小王子一桶大概也因为长久没见到他们而变得粘人起来，一直围着萧襄和程谍转悠，还时不时地用自己目瞪狗呆的大脸磨蹭着程谍的裤管。
“靴靴好久都没有这么兴奋了。”王全儿在院子里啃着个大苹果，感叹了一声到。
“我们家靴靴号称美少年探测器，没有美少年的时候就挺高冷的。”
王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