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谍想起了母亲说过的话, 如果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就假装听不到好了，据说她年轻的时候陪程父去拔牙, 曾经因为对方大叫而冲了进去, 结果去发现医生手里的电钻还没有靠近自己的丈夫, 情况一度十分尴尬。
程谍正要跟萧襄说一声，没想到对方直接站了起来走了进去。
“萧襄？”
牙医看到萧襄进来，有些意外, 而他手上的工具也确实离程父还要相距十万八千里。
“刘叔，我能在这儿陪着吗？”萧襄说。
“可以啊，你小时候别的孩子不是都让家长陪着来看的吗，只是你比较勇敢, 不用人陪。”牙医笑着说，一面看了眼程父，对方暗搓搓地别开了视线。
“萧襄, 我不用人陪的，真的。”
程父看到自己的儿子也跟着进来了，脸上有点儿挂不住，支吾了几句道。
“没关系的, 我们在这儿陪着您，爸爸。”萧襄说，与此同时鼓励似的握了握程父的手。
“……”
程父愣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轻轻地点了点头。
“嗳。”
他应了一声，回握了一下萧襄的手。
……
种植牙齿是个比较漫长的过程，每个阶段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去磨合，程父后来又去了牙医那里几次，算是彻底利索，可以不用留在本地观察了，程父程母也就把回家提到了日程上来。
这天程母到萧襄和程谍那边的别墅去了一趟，看看萧襄不在，塞给了程谍一个信封。
“妈，您这是……？”
程谍愣了一下，没有马上接过来，愣是被程母把信封塞在了手里。
“我和你爸有退休金，看牙医的钱不用麻烦你们，你要是怕跟萧襄不好说的话，就……”
程母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来看着程谍，“就说是咱们家给他的改口。”
程谍：“……”
“行吧，那我替他着了。”程谍笑了笑说。
“你看着够不够啊？”
程母完成了任务，又有点儿拿不准地说道，毕竟不是他家全部亲戚朋友的儿子都有个视帝的对象，程谍的父母也知道这点钱在萧襄眼里不算什么，可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
“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