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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已熟,师傅慢用 第 6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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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了帐篷之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行了不行了,再不走,我就要窒息死掉了。”许仙儿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脯给自己顺气。

“那太子好大的气场,好强的威压啊!”乌雅娜也感叹道:“我差点连表情都僵掉了。”

“就是啊,皇家的人都这么个样子吗?”钟晓月也问道。

“有过之而无不及。”徐沧海煞有其事的说道。

“芷鸢啊,你这个皇兄,真的很凶啊!”许仙儿跳到千芷鸢的身边说道。

“是啊,像我们在医馆的时候,那些大夫看到碧落如此厉害都要疑惑的说一句的。但是刚刚那几个军医,话都不敢多一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钟晓月说道。

千芷鸢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意,她说道:“他是太子,他的君,我们只是民,他自然是要摆出皇家的气势来的。而且这里是军营,军纪严明,军令如山,自然比不得其他地方随意。”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怎么都不肯回皇宫去了!”乌雅娜说道:“开始我还觉得你很傻呢!皇宫那么好,天下权力集中的地方,你竟然不回去享受荣华富贵,而是在外面受苦受难!现在看到太子,我都怕了,更别说进皇宫了。”

“皇宫是天下权力最集中的地方有很多东西是在皇宫之外的人无法想象的。它是这么一座城,外面的人,想着要挤破脑袋往里钻,里面的人,想要抓紧机会往外逃。不想逃的,大概都已经疯了。”千芷鸢说道。

“不是吧?那太子是想逃呢还是不想逃呢?”许仙儿凑过来问道。

“笨蛋!他当然不想逃,马上就要当皇帝了啊!”徐沧海学者许仙儿鄙夷的眼神,鄙夷的看着许仙儿。

许仙儿转身抓着徐沧海就打。

“芷鸢,我总觉得,最后有些怪怪的。”欧阳少华皱着眉头说道。

“我虽然未接触过,但是我也认为这次商谈并不如想象的那么顺利。”陌离也蹙紧了眉头。

“没有啊,我倒是觉得顺利得很啊。”钟晓月不解的说道。

“你们是说,最后少华说草药已经运来的时候,他只说了三个字,好,很好。对吧?”千芷鸢问道。

两人默契的点点头。

“若是换做你们,忽然一个大馅饼从天而降,而且还那么完美,根本就不需要一点付出,这样给你们,你们能够安心么?”

欧阳少华和陌离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答案。

“你们不安心。任谁都不会安心,又何况是一个常年小心翼翼的谨慎行事的太子?而且现在还是正直两军交战的紧要关头。”千芷鸢叹了一口气,她说道:“他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我们。”

“那怎么办?”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一开始就这么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条件都提供给他。”陌离说道。

“无妨。”千芷鸢摆了摆手,她说道:“他要怀疑,便怀疑。我们坦坦荡荡的将事情做好,随他怎么试探。我们这一次过后,不会再留下,也不会再跟他接触,不需要长久的面对他,所以不必担心。”

其余的人也点点头。

“好了,两间帐篷,男一间,女一间。”千芷鸢说道:“众位公子,你们可以出去了。”

千芷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听到没有,赶紧滚啊!”许仙儿一脚踹上了徐沧海的p股,将他踢到了帐篷外面。

帐篷之内,千芷鸢将自己睡的地方整理好,其余人见此也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床铺起来。

“真希望赶紧离开这里。”许仙儿叹了一口气,她说道:“我可没有欧阳少华那样的抵抗力。能够说话那么不卑不亢,我还真受不了。”

乌雅娜扯着被子的手顿了一顿,然后露出一个笑容,一会之后,立刻收了起来,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晚宴并不奢华,只是在军营的主帐之中摆了一桌子菜。千芷鸢等人到了主帐的时候,千怀皓还没有到来。

他们在士兵的指引下纷纷的入座。千芷鸢和钟晓月低着头站在他们旁边。

“要嘛,你们两个也坐下来吃吧。”许仙儿看着站在一旁的两人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她低声说道。

千芷鸢摇摇头,她说道:“不合礼法,别露出破绽。”

“太子驾到!”

传唤声传来,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跪了下去。千怀皓一身深紫色锦服,锦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十分的华贵。

千怀皓走了进来坐在了主座上。

“平身吧。”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坐吧。”千怀皓端起一杯酒,他说道:“军营里没什么可招待的,还请各位海涵。”

“太子哪里的话。”欧阳少华立即恭维上。

“各位是天极的英雄,在这紧张的节骨眼上,给本宫提供了那么大的帮助,本宫真是不知如何感谢你们了。”

“太子客气了,这些都是我们分内之事。”欧阳少华说道:“我们理应为天极尽力。”

“果然都是我天极的好子民啊!哈哈…”千怀皓笑了出来,他说道:“来,大家一起喝了这一杯。”

所有人都举杯一饮而尽。

接风宴上,千怀皓将几个将军一一的介绍给欧阳少华等人,还询问了他们的来历。整个宴会比起今天早上,要轻松许多,气氛也更宽松一些。

不少人喝得多了,有些微醺,话也开始多了起来,聊了许多有的没的。

宴会结束之后,欧阳少华一行人被送回了自己的帐篷之中。

饮了酒之后,大家都比较累了,一沾床就立即睡了去。

千芷鸢和钟晓月坐在一旁吃一些厨房里送来的食物。

“多吃一些,刚刚看着他们吃,我饿得腿都发软了。这些人还吃得那么开心,真是的!”钟晓月嘟哝了一句之后,立即扒饭。

千芷鸢笑了笑,端起她的饭吃了起来。只吃了几口,她忽然皱了皱眉头,将头偏过一边,将嘴里的饭都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钟晓月立刻紧张的放下饭碗,查看千芷鸢的状况。昏暗的灯光下面,钟晓月只看到千芷鸢的脸色有些苍白。

千芷鸢摆了摆手。

“我没事…呕…”千芷鸢捂着嘴巴站了起来,掀开了帐篷透了透气。

“你没事吧?着凉了吗?”钟晓月跟在后面紧张的问道。

千芷鸢摇摇头,她说道:“大约是这饭菜我吃不惯吧。这些天赶路,身体也有些累了。你不用担心我,你继续吃饭我,我出去透透气,帐篷里有些气闷。”

“这样会不会很危险啊?”钟晓月眨眨眼睛,一脸的担忧。

“不会。”千芷鸢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让她宽心,她说道:“以我的武功不会被抓。以我的身份,就算被抓了也不会怎样。”

钟晓月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便没有再阻止千芷鸢了。

千芷鸢小心翼翼的走出帐篷,她并不想惊动任何人。

走出了帐篷之后,千芷鸢躲过巡逻的士兵,快速的朝着军营后面的小山坡上走去。

走到小山坡之上,千芷鸢手撑在了树上,缓了一口气。山坡上冷风阵阵,她打了个激灵,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她一个璇身跳到了树上,在树枝上坐了下来。

看着天上那一抹弯月,千芷鸢靠在了树干之上。她只是想一个人出来待一会,至于为什么要一个人,她也不清楚。

她只是觉得有些,不太开心,心里很沉很沉。

晚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吹一会停一会,像是有节奏的在唱着歌。

此时她只有一个人,也不知道沈云襄现在怎样了。天玑老人有没有把他的伤治好。这个月不圆的夜晚,他会不会也在想自己?

千芷鸢晃了晃腿,却再也没有听到铃声响了。

天玑老人带走沈云襄的时候,她摇了铃铛,被天玑老人发现了,他将沈云襄的铃铛毁了。

雄蛊死了以后,雌蛊也死了。她和沈云襄的联系,便也断掉了。

千芷鸢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忽然,她的身边一阵风动,她坐的树枝旁边,站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色的松垮垮的长袍,淡淡地月色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像是一块上好的温润的玉一般,完美无瑕。

“太子…”千芷鸢心里一惊,装作惊慌失措要掉下树的样子。

千怀皓立即扶住了千芷鸢,将她带到了树下面。

千芷鸢立即低头跪下。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你是欧阳少华身后的随从。”千怀皓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的语气十分的肯定。

“回太子的话,草民确实是公子的随从。深夜睡不着所以上来吹吹风。”千芷鸢将头埋得很低。

“你可知道军营是什么地方?没有允许私自乱走,轻则杖刑,重则杖毙。这不是开玩笑的。”千怀皓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草民,草民知错了!”千芷鸢全身哆嗦起来。

“你起来吧。”千怀皓说道:“这一次,就放过你。”

千芷鸢从地上站起来,她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尽量不让千怀皓看到她。

“多谢太子不杀之恩!”

“你今年几岁?”

千芷鸢一愣,然后低声说道:“草民今年十六岁。”

“十六岁,和她一样的年纪。”千怀皓的声音之中带着延绵不绝的思念,像是一条柔软的绸带,飘进千芷鸢的心里。

“她小时候很顽皮,同你一样,喜欢爬上树,坐在树上,不让别人找到她。然后将所有的人都急得团团转。她或许正躲在那棵树上偷笑,看着大家想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焦头烂额。”

千怀皓也不管其他,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可是她不知道,找不到她,我会有多担心。”

千怀皓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宫。千芷鸢的心里一酸,一阵情绪涌上心头,听着千怀皓不同于白天威仪冰冷的声音,而是将一汪春水一般柔软温暖的声音,千芷鸢的记忆涌上了心头。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千怀皓的时候,便是她躲在树上的时候。那个时候,千怀皓将她抱了下来。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了,吃的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千怀皓说道:“她答应过我会回来,可是,我派了那么多人找她,她却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她不知道,听到这些消息,我有多难过。”

千芷鸢将头埋得更低了。

“她就是太任性了。我怕她的性子,在外面会吃苦。”千怀皓说道:“我希望她能够回来,却又不想太强迫她。我只希望她能够快乐的活着,殷姨的悲剧,绝不能够在她的身上重演。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懂。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对她最好的。”

千芷鸢的心理一颤,低着头,想要听着千怀皓继续讲下去。

然而,千怀皓却不再说话。

千芷鸢低着头在跟在千怀皓的身后,跟着他的脚步在这山坡上慢慢的走。

“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随便乱走。也告诉你的主人,让他们注意了。”千怀皓说道:“没有下一次。”

“是,草民谨遵太子教诲。”千芷鸢低着头转身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回去。

等她回到帐篷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睡着。她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己的床位边上躺好,盖上被子。

千怀皓的话,还有他的样子,一遍又一遍的在千芷鸢的脑海中回放。还有他的那句:“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懂。”

千芷鸢知道他们瞒了她很多事情,跟她的身世有关,跟她的娘亲有关,也跟她现在的情况息息相关。

千芷鸢翻了一个身,挤到了被窝里的汤圆,它不满意的叫了叫,翻个身又继续睡觉。

千芷鸢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却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军营里的号角便吹响了。

天还未亮,所有的人就都只能起身。

起身之后,便有士兵带他们去伙房吃饭。一路上,便可以看到正在c练的士兵,整齐有序,气势十足。

吃完饭,一个军医就进来要乌雅娜跟着他去调配药粉。

“我也去。”欧阳少华喝完最后一口粥站起来立即跟上乌雅娜的脚步。

“你又不懂,干嘛要跟来!”乌雅娜走开几步,离他远远的。

“你一个人去,什么规矩都不懂,万一做错事情了呢?我盯着你会好一些。”欧阳少华说道。

“那倒不会,那里只有老臣和其他的士兵,并不需要太多的规矩。”那军医善解人意的解释道。

“听到没有!”乌雅娜瞪了欧阳少华一眼。

“没有。”

“…”

“既然欧阳公子想来,那边一起来吧。”那军医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听到没有?”欧阳少华得意一笑。

“没有!”

“没关系,我听到就行,走吧走吧,别耽误时间。”欧阳少华笑着跟着乌雅娜出去了。

“我怎么觉得雅娜和欧阳少华之间有猫腻啊?”许仙儿嘴里咬了一根筷子,质疑的说道。

“其实我觉得许仙儿和徐沧海之间比较暧昧。尤其是许仙儿,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徐沧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天昏地暗,天崩地裂…啊…”徐沧海滚到了地上,痛得使劲的揉自己的p股。

“话多。”许仙儿瞪了徐沧海一眼。

在军营的日子不长,两日之后,驱除虫子的药粉就已经准备妥当了。于此同时,从蓬莱运来的见月草也到达了望山城。

华碧落开始忙碌的配起药水来。跟着一起忙碌的还有其他的人。军医的人手不够,因此其余的人都一起帮忙配药和给士兵上药。

这边军医处忙得热火朝天,那边军营里的号角不断的吹响。军营之中的气氛紧张了起来,每个人表情都十分的严肃,时刻的准备着。

“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许仙儿一边磨草药一边问道。

“哦,北牧军又朝着望山城的地方攻来了,太子在调动士兵做准备要迎接北牧军的攻击呢!”军医回答道。

“啊,那会不会打到这里来啊!”许仙儿想象着自己又快要有架可打,她全身都兴奋了起来。

“当然不会,要是北牧军能够打到这个地方,那就是我们天极惨败的时候了!太子会带着人去迎战的,过了这片地方,再过一条河,远着呢,放心吧。”

“太子亲征吗?”千芷鸢听到这话,惊讶的问道。

“是啊,每次太子都是亲征的。亲力亲为,身先士卒,他很有能力,所有的士兵都很爱戴他,也十分服从他的安排。有他在,全军一心,所以就算大家都染了虫瘟,也能够坚持那么久。”军医一脸自豪的解释道。

千芷鸢的心沉了一沉。

后面他们聊些什么,她已经没有去听了。但是她大约也清楚了千怀皓出征的日子,后天。

千芷鸢知道千怀皓身经百战,比起一般窝在皇宫里的太子要有能力的多。但是她还是想再看看千怀皓,那个宠她爱她思念她的皇兄。

在出发前的一夜,千芷鸢辗转难眠,爬起身,悄悄的出了帐篷。

【165】得胜归来

千芷鸢躲过巡逻的士兵溜到了千怀皓的帐篷附近,她看到千怀皓的帐篷里面已经没有了灯光,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色,已经很晚。明天就要出征,想必千怀皓此时早已休息。

千芷鸢想进去,却又怕被发现,她犹豫了一番之后,决定还是离开。

走回自己帐篷的路上,忽然发现那天晚上她爬上的那个小山坡上有一个影子。她心里一动,还是管不住自己,溜了过去。

待千芷鸢走近躲在一棵树后面的时候,千芷鸢看清了站在树底下的那人,正是千怀皓。此时的他依然是一身松垮的白袍,站在那里正看着远方。

月华之下,千怀皓即使穿得那样的随意却也依然遮掩不住他一身的王者之气。他明亮的眼眸正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那么多年了,这是千芷鸢再一次仔细的观察千怀皓,他真的变了许多。不再是当初抱着她的那个青葱少年,而是一个成熟沉稳的一国储君。

“出来吧。”千怀皓的声音很淡,但是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

千芷鸢愣了一愣,他竟然还是发现她了么?

千芷鸢从那棵树的后面走了出来,她跪下来,低着头,全身瑟瑟的发抖。

“草民,草民参加太子。草民该死,请太子恕罪。”千芷鸢十分的卑微。

“该死,你说说,哪里该死?本宫又为何要恕你的罪?”千怀皓的声音依然很淡很轻,但却能够让普通人吓破胆。

“草民不听太子劝告,私自出了军营上了后山。草民该死,草民该死,太子恕罪啊。”千芷鸢的声音很是惊慌。

但是她却一点也不害怕,或许在她的心里,千怀皓无论怎么变,都是她最亲的哥哥,他不会伤害她。

“既然知道是该死,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

“草民…草民…上次在这里落下了东西,趁着天黑,上来找找。”千芷鸢胡邹了一个理由。

“哦?是么?”千怀皓的声音很轻,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是是是,还请太子宽恕。”

“丢了什么东西?”

千芷鸢一愣,她以为千怀皓身为太子,要么给她定罪,要么放她一条生路,绝不可能有兴趣知道一个身份卑微无关紧要的人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一条手帕!”千芷鸢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东西了。

“手帕?一条手帕,有这么重要么?”

“那是隔壁家的香香送我的定情信物!可重要哩。”千芷鸢狠狠的鄙夷了自己一番,这么俗套的理由都能够想得到。

“隔壁家的…香香…真的么?”千怀皓的声音变得很低,像是有些淡淡地失落,又像是什么也没有,让人捉摸不透。

千芷鸢又是一愣,千怀皓真是语出惊人,这问题问得太闲扯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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