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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曦的小臭臭 撒娇

所以才有了对孟赤道说的那一句,该恭喜她啊,她找到他了呢。

想着他,浮沉日子都变得光怪陆离了。

脑子胡乱转着,入睡更是天方夜谭。

对了,还有字条。

他说留了字条,内容是什么呢?让他心急如焚地一个个电话打过来,破天荒头一回。

拿起手机,解开锁屏,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五分。

找到他的头像,溪曦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喂。”

了无音讯。

又发过去:“臭臭。”

石沉大海。

第三次发过去:“睡了?”

这一回,那边有了答复:“睡了!”

是感叹号没错。

躲在被子里人不知怎么地笑开了花,他怎么这么可爱呢。

那就哄哄他,也让他哄哄自己。

“我好累哦。”

“可是又睡不着,想听你的声音。”

撒娇是每个女人的本能,与生俱来,不需要学。

时间静谧了几秒,空气中传来“滋滋”的振幅。

看到如期的来电,女孩的双眸大放异,一半是手机屏幕折射的,一半是心之所致。

黑夜里,闪亮着眸子像两颗干净的玻璃弹珠,清澈见底,一眼窥见藏在深处不易察觉的久违的期待。

江酬是睡了,只是没睡着。

躺床上辗转反侧,看到平潭无痕的另一边,身体的某一处也跟着空落落的。

在浴室里射了一次,出来的时候整个人更萎靡了,生气的情绪好像淡了,憋屈反而满出来。

多少年没辛苦自己都左右手了,这回劳烦它们重出江湖,左右都不得劲儿。

说来也巧。

江酬不习惯把手机等通讯工具放在床边,工作完就放在书房了,等离开书房,天大的事都等第二天再处理。

这个习惯很好,溪曦就羡慕不已。

她还酸过他:“也就是你们这种自己开公司的能这么自由。”

惯例不易被打破,除非是意外。

然后意外总是比预想再多几桩。

回到家就把打不通电话的破手机扔进了书房第一层抽屉。

他差点想扔垃圾桶,是一条名叫理智的神经制止了他。

洗漱完回到卧室,躺下没几分钟,又起身。

看了一眼床边的电子钟,才十点,睡个鸡巴蛋,应该工作才是啊,对,工作。

穿着睡衣一脸懵逼地进了书房,打开邮箱,看了几分无关痛痒的文件,点开,关闭,再点开。

他这会儿脑子跟浆糊似的一坨黏着,什么决策都做不了,做了也是错的。

这么磨磨蹭蹭了一个小时,终于罢休。

离开书房时,顺便把打入冷宫的手机解禁。

他等什么呢,他心里门儿清。

你看,还不是被他等到了。

“臭臭。”

软糯的声音在听筒里绽开,也就一瞬的工夫,江酬只觉舌尖好似尝到了清甜,和她如出一辙。

“在哪。”他想问她怎么这么了晚还不回来。

“在家啊。”

江酬沉默了。

溪曦不觉,接着说下去,还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我才工,回来的路上睡着了,susan直接给我送到这儿了,明天一早的通告,她怕我起不来,还让joyce住下了,千叮万嘱要叫我起床……”

咦,怎么听着听着像是在解释什么。

这下轮到她不讲话了。

“忙到这么晚吗。”男人的语气听着暖了些。

“嗯,累惨了,susan还说,往后只会比现在还要忙。”

洗了澡之后她已经舒服多了,这会儿喊累,大多是装的,是想让他心疼或是别的什么,都好。

江酬有点后悔前一日晚上那么折腾她了。

如果她今天没迟到,经纪人也不会派人睡到她家盯着。

如果经纪人没盯着她,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回到这儿,那他就可以抱着她睡,偶尔摸摸她的头,或者轻拍她的背脊。

怎样都好,总比现在想做做不到要好。

“别接那么多工作,再不然退圈解约也行。”他是个不会哄人的,能说出的安慰的话,都是方案决策性质,跟谈工作似的。

“解约了你养我啊。”

“我养不起么。”

溪曦一愣,不可否认地被这么恶俗的对白……呃…甜到了。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真的让他答得理直气壮,还多了一份莫名的真实。

但总有些事不能混为一谈。

比如,爱情和原则

如果是当初进娱乐圈是为了遇见他的投机取巧之举。

那现在她的一腔热血是在这份工作里找到了为之努力奋进的不可逆因素。

很多时候,人们会因为乐趣和爱好选择一份职业,满怀憧憬地一头扎进去,却意外发现事实和想象是两个极端。

乐趣磨没了,爱好消散了,要么死撑着,要么放弃罢。

当然可惜,却也日渐常态化。

而溪曦属于另一种。

别有用心进了娱乐圈,不愠不火地蹉跎光阴。

在没找到他的一年有余里,先是平面广告,再是品牌站台,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行程。

她不急,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后来出演了几个短篇,客串了一两部电影,才慢慢找到了其中的意义。

她喜欢表演,也热衷体验不一样的各色人生。

既然定了,那就努力坚持下去。

在那之后的日子里,演艺事业对溪曦而言,不再是玩票而已。

她依旧在找他,却也开始认真过好属于自己的每一天。

所以,被他劝退的当下,感动之余,还多了一份慨然。

“江酬,我喜欢这份工作,或者这么说,这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一份工作,它是我喜欢做的事。”

“你该支持我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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