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彤彤又愣住。
“我知道你很惊讶，因为没有哪个单位会童工，但我是在网上赚的，替人出谋划策。”
“你是说，你小小年纪已经会做咨询服务了？”
“是。”
林彤彤瞪大眼，羞愧感蓦地漫上心头，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红着脸别转头，“那你……是比我厉害。”
慕容爵仰头拍拍她手臂，“别惭愧，我是男生，以后有什么困难你找我，我会帮你，也会保护你。”
这话让林彤彤的脸更发热了。
“呵呵……”她傻笑两声，随口说了句，“那行，你帮我搞定聂医生。”
聂可澄已回来一周了。
这天是他病愈后第一天上班，院长考虑到他身体状况，便不再安排他为病人动手术，只让他到科室坐诊。
可许多病人得知他回来，上门求医的络绎不绝，一整天下来，他连吃饭的时间都被占用了。
看完所有病人，聂可澄已经累得两眼酸痛，而下班时间早过了半个钟头。
他脱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又闭上眼睛按揉了会……
“你好，叔叔。”突然，一位清亮的男孩声音穿进来。
聂可澄睁开眼，望着眼前帅气明朗的小男生，扬颜一笑，“你有……事吗？”
“有。”慕容爵一笑，转身跑出去。
聂可澄疑惑，刚站起来想出去看看，慕容爵已抱着一大束鲜花走了进来。
“给，叔叔，这是我姐姐送给你的，她祝贺你康复回国。”
聂可澄惊讶，“你姐姐是谁？”
“她叫林彤彤。”
“林彤彤？”聂可澄想不起这个名字。
“姐姐说，如果你还记得那些千纸鹤，你就知道她。”
一听“千纸鹤”，聂可澄的神色完全变了，他托了下眼镜，俊美的脸展开了亲切温和的笑容，“我知道她了。”
自己去美国医治的那天上午，林彤彤抱着一大盒五颜六色的千纸鹤来送他，那个场景他记得清清楚楚，包括她说过的话——
“聂医生，这是我化了一天一夜时间给你折的九百九十九只千纸鹤，我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每只千纸鹤上我都写上了健康两字。
我相信你会战胜病魔，重新站起来治病救人，我相信老天爷也听到了我的心愿，他老人家一定会保佑你康复的，所以……所以，把我这盒千纸鹤带上好吗？”
当时听了她的话，他很动容。
那些致漂亮的千纸鹤凝聚了她太深重的希冀。
“你……姐姐她还好吗？”聂可澄接过花微微一笑。
“她很好。”
“那她为什么没有来？”
“她来了，就在外面。”
聂可澄一愣，慕容爵就拉起他的手走出了办公室……
林彤彤红着脸站在走廊上，一只手紧张地抓住背包带，羞涩地望着聂可澄，“你好，聂医生。”
聂可澄勾唇一笑，伸出一只手，“你好。”
林彤彤急忙把手往裙子上抹了一下，羞红的脸像煮透了的苹果，羞嗒嗒的小模样连慕容爵看了都想笑。
她刚把小手伸出去，聂可澄就轻轻握住了，“谢谢你过来看我，姥姥还好吗？”
林彤彤点点头，“她现在很好，身体比前两个月硬朗多了。”
“那就好，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姥姥，有需要问我的地方可随时给我打电话。”
说着，聂可澄松开她的手，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上去，“上面有我的联系号码。”
林彤彤接过来，朝慕容爵看了眼。
慕容爵马上领会，“叔叔，你现在不是下班了吗？能不能陪我们一起吃顿晚饭啊？”
聂可澄刚想拒绝，林彤彤马上添一句：“只需要两个小时。”
“对对，我们就在附近吃。”慕容爵附和。
聂可澄抬手看了眼腕表，对他们浅浅一笑，“不好意思，今晚我奶奶让我陪她吃晚饭，我已答应，不能反悔。”
林彤彤一阵失落，但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遂笑嘻嘻地拉过慕容爵，很潇洒地一挥手……
“没事没事，聂医生你有事就忙吧，我们先走了。”
“好，慢走。”
……
“姐姐，你不是说喜欢他吗？你为什么不跟他说？”出了医院，慕容爵彼为失望地叹了口气。
林彤彤的心跳还没有平静下来，她抹了下自己发红的脸。
“我……我不敢这么直白。”
“喜欢就喜欢，为什么不能直白地说出来？”慕容爵摇摇头，表示看不懂大人的世界。
林彤彤拉着他的手往地铁口走，“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再面对自己在乎的，自己所爱的人，你也会犹豫不决的。”
“怕他拒绝你？”
“对！”林彤彤笑笑，敲了下他的头，“你挺懂的那。”
“当然，因为我也有自己喜欢的女孩。”
“谁呀？”
“你和酸菜。”
“哈哈哈……你就直说酸菜好了，把我牵进去干嘛？”
“不，你也是其中一个。”
“那如果我以后没人要，嫁不出去，你会放弃酸菜陪我一辈子吗？”
慕容爵抿唇不说了。
林彤彤笑呵呵地又敲了下他的脑袋，“跟你开玩笑呢，你个小屁孩，姐姐我怎么可能会等到你长大？再说，我可不喜欢你那个妈。”
她话音刚落，他的那个“妈”突然出现了，吓得林彤彤心头一个激跳，“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