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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目记 洞房花烛

九月二十五,大吉。

除了陆威见不得光的在外子nv,陆家已无血亲,但几辈开外的亲戚也是不少,请帖一发,那些远亲简直是带着几代人一起过来,就为能够和陆观攀攀关系。

陆府的宴客厅本只是为小宴所建,陆观也不乐意把别处腾出来,g脆在府里的园林里摆酒,房舍所在则通通派人把守,只余厨房与便所,其他皆不得外人进出。

园林风景如画,四处新置了桌椅、茶饮点心甚至博具,方方面面均是周到。

陆太爷在儿子娶亲当日才被解禁,可外人在场总归是面子重要,已经憋了好些天的气继续憋,众目睽睽之下受了陆观施蕙同拜,还得摆出笑脸。

自己langdang多年,以前花天酒地的日子生生被断了不说,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的小妾,还转眼就变成了儿媳,陆威内心积聚的苦海吐出来怕不是能淹si在座宾客。

施父身t不好,用了些饭菜就先离席了。陆观本打算把陆威也劝回去,见他宝刀未老,和那些毫无瓜葛之人也能交谈甚欢,你来我往虚与委蛇,倒是帮自己省了心,还能早些去过新婚之夜,也就随他去了。

应酬了几位合作得宜的同行,陆观托辞不胜酒力,嘱咐自家掌事们好好陪同,便在众人打趣声中往内院而去。

天无明月,唯有星辰。

王度在前面提灯开路,快到新房时从怀里m0出两本册子,往陆观面前一递。

“何物?”陆观问道。

“咳,太爷要我给您的,”王度觑着陆观脸se,“说是老爷您毛头小子,不b他身经百战。”

“哼。你且回他房里,再把所有此类东西都找出来,烧成灰了再拿给我看。”

说罢默默取走了王度手里的,装作无事发生过,径自收进袖里去了。

王度老脸一热,恭送老爷。

九月的夜虽已转凉,新房内却还有点闷热,点了很多喜烛,角落里还有一个温着酒的小炉。过怀卉头上重重钗花,喜服厚重,端坐一会儿便困得不行。

做了夫人的话,以后要怎么脱身呢?

多得是人要陆观的命,陆观到底对她没有真感情,到时候假si就是。

隗?教内隐匿武功的秘药,虽能依旧耳聪目明,可也会对身t造成影响,b普通人还弱上几分。

不知是不是药效又反噬上来,过怀卉实在昏沉得厉害,往一侧坐了坐,轻轻靠在床柱上。

红纱帐幔慢慢模糊成一团,她迷蒙着眼,不知是梦是醒。

过怀卉浑浑噩噩,突觉似有火舌燎过肌肤,身上鲜红的衣物全变成了碳火,争先恐后地吞噬她。但她动弹不得,不能呼救,也无法躲开。有个人影慢慢靠近,伫立几步外看着她。等折磨够她,又有一柄利剑出了鞘,那剑尖稳稳地断骨刺心,将她t0ng了个对穿。涌出的血那么多,多到房间里下了血雨,浇灭灼烧她的火焰,甚至淹没她自己。

“蕙儿?”陆观一把抓住过怀卉的手,免得她打翻酒杯。

过怀卉惊醒过来,才发觉盖头已被挑了,陆观正坐在她身旁。

“大喜之日可不能丢下老爷先睡吧。”陆观一手扶住她的腰肢,另一手从嬷嬷捧着的托盘里拿过酒杯,让她握在手里。

过怀卉愣了愣神,梦境里的地狱那般可怖,清醒过来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依旧是她隆重的大喜之日。

“怎么了?”陆观擦去她额上的薄汗,见她久久没有回神。

“做了个噩梦,许是因为太紧张了。”

虽还有些惊魂未定,她还是稳稳喝了合卺之酒。

饮尽的两杯被齐掷于床前地上,一仰一倒扣,嬷嬷见了,很是说了一通暧昧的吉祥话。

外人渐渐退出去,把除了龙凤烛外的灯盏全熄了。

前头盘盏渐冷,主人家的喜事才正要开始。

此前相处的几日,过怀卉就发现陆观很喜欢为她拆头发。

一手在后头托着她的颈子,一手把那些个细钗结绳取下,放到摊在一旁的盖头上。长发被层层盘饰了很久,勒得头皮胀涩,每散下一缕,她就舒服一分,眯着眼瞧眼前之人的面孔。

双手m0到陆观的腰带,前后m0了好一会儿,才m0索到带g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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