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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散仙 (第八回)既在樽前,又在花前

五人朝前行去,沿一条三折的窄窄石桥登上小洲,走到亭前,见亭上匾额写着——水月亭。

甜儿快一步入亭,先将灯笼熄了,又取出帕子,将亭中的石桌石椅拂拭一遍,这才请几个主子入坐。

大家倚栏坐下,观望四周。见亭子三面环水,视野极佳,此时云净风静,月光洒落湖面,竟泛起一片清丽之极的碧辉,宛如画境。

众人心旷神怡,皆叹造化之妙,殊不知此亭乃是迷楼上的奇地之一,暗藏禁制,盗汲的是天地一十九灵脉其一的月宫阴精,真华之盛,远在别处之上,是以得见异象。

「无怪叫做水月亭,在这里无论是观水还是赏月,俱为最佳。」糖妃道。

「美景当前,可惜没酒!」小玄拍了下腿,后悔适才没有带酒出来。

「早就准备了。」龚才人笑道,朝糖妃唤:「姐姐还不把酒拿出来。」

糖妃将怀抱之物放在亭心石桌上,将包裹的绸布解开,原来里边藏着瓶酒。罗才人也从怀里取出包物事,却是用帕子包住的四只翡翠小酒杯,一一摆在桌上。

小玄惊喜道:「三位娘娘好周到。」

糖妃微微一笑,捧起酒亲自将四只杯子徐徐斟满。

「好香!」小玄吸了下鼻子,朝杯中望去,见酒色清澈晶莹,在翡翠杯中盈盈轻荡,十分惹人。

「此酒当日皇上只赐了两瓶,此乃最后一瓶,一直舍不得喝,今夜专程带来为你庆贺。」糖妃道。

「如此珍酿,怎敢受用……不知是啥酒?」小玄讶然问。

糖妃道:「这酒叫做醉花阴。乃万里之外的柔然进贡的,据说是取绝岭雪莲及雪山泉水酿造,原本的名字又长又拗口,皇上便赐了个新名——醉花阴。」

罗才人笑嘻嘻道:「皇上之所以取这名字,可是有个典故的,少国师要不要听?」

小玄点头道:「娘娘请说。」

「莫听她乱说。」糖妃拦住道,捧起一杯递与小玄,然后同两个姐妹一起举杯,道:「这一杯先祝贺你大赛夺魁。」

小玄双手接住,同三妃把酒干了,咂咂唇舌,只觉醇美绵长齿颊存香,出奇之甘冽,赞叹道:「果然是好酒!」

「来,这杯庆贺你做了少国师。」龚才人道,三妃又齐敬一杯。

「这杯是恭贺少国师乔迁新居的。」罗才人亦牵了次头,四人一饮而尽。

接下三妃轮番敬酒,小玄杯杯不辞。醉花阴性虽不烈,然却甚是沉醉,小玄本就酒浓,这下更是酣上加酣醉上添醉,三个妃子亦极有兴头,一个个喝得颊泛轻晕,眼波荡漾。

龚才人忽道:「姐姐送少国师好酒,我也送点什么吧……嗯,就送少国师支曲儿可好?」

小玄喜道:「有酒有歌,当然极好!」

罗才人遂道:「也没带乐器,我来为姐姐打拍子,姐姐要唱哪一个?」

龚才人想了想,道:「应个眼前的景儿,就那前日新学的小神仙吧。」

罗才人便击掌为拍,玉手充做红牙起了个引子,龚才人轻轻唱道:

人生得意小神仙,不是花前,定是樽前。

休夸齿皓与眉鲜,不得君怜也枉然。

君若怜时莫要偏,花也堪怜,叶也堪怜。

情禽不独是双鸳,莺也翩跹,燕也翩跹。

……

……

她婉转轻歌,声娇音滑,气韵悠扬,歌声直如透入心魄之中,小玄本就有酒,初一听已是耳悦神畅,待再细品那歌中之意,但觉字字动人,不禁有些痴了。

「喂,可是听傻了么?」一串银铃笑声耳边响起。

小玄如梦初醒,这才发觉糖妃在旁边说话,龚才人也已唱罢,忙抱揖道:「多谢龚才人。」

「好听吧,我这妹妹的歌喉,在宫里可是数一数二的!」糖妃笑道。

「娘娘说的没错,确实好听之至,教人闻之难忘意犹未尽!」小玄叹道,又谢了一遍。

「少国师不必客气。」龚才人微笑道,言间甚是欢喜。

糖妃突然哎了一声,道:「这里没有旁人,我们就别什么娘娘才人少国师了,叫得可真拗口,大家都直呼名字可好?」

此时众人皆酒浓兴高,纷纷说好,当即各交了名字。

龚才人叫真真,罗才人叫可儿,至于唐淑妃,小玄则早已知其乳名叫糖糖。

彼此直呼名字,言语间众人又觉亲近不少,把盏愈欢,罗可儿忽道:「小玄,你已听了宫里数一数二的歌声,可还要再见识一下这宫中最美的舞姿?」

小玄惊喜道:「当然要啊,只是去哪里见识?」

罗可儿掠了眼糖妃,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小玄朝糖妃望去,见其笑吟吟的,问道:「可儿说的,莫非是姐姐?」

糖妃往自己杯中斟满酒,尖尖兰指拈起,用掌托着递到小玄跟前,妩媚道:「你把它喝了,人家便让你见识一回。」

小玄见她凝眸望着自己,眼中波光盈盈,不由意乱情迷,接酒饮落,嘴唇触着杯口,但觉丝丝甜腻,心头一阵乱跳,眼前忽然一花,糖妃已翩然离座,就在亭中缓缓起舞。

只听她口中低哼浅吟着曲儿,依拍子婉转进退,初犹袅袅婷婷,渐如丽蝶翩跹,再又彩凤旋翔般愈舞愈急。

小玄目不暇接,见丽人几次舞到桌边,似乎都给阻住去路,正想亭中狭窄,不宜舞蹈,突见她轻轻一纵,人已轻烟似地上了石桌,姿如风中娇柳,尽在咫尺间飘荡摇曳。

糖妃藕臂陡挥,一段墨色长绫倏从袖飞出,绕身圈圈盘旋,时如云卷,时若翎飘,忽一下在小玄眼前徐徐拖过,竟有数只墨蝶自绫上飞出,在她身周上下翩跹,须臾方才渐淡渐逝。

却是她自创的小手段,将灵力注入夜魅之中,巧施秘术幻化出一只只蝶儿来,教人疑真疑幻如置梦境。

众人正眼花缭乱,又见糖妃轻轻一跃,竟从石桌舞到了栏杆之上,足下愈窄,舞得越是华丽奔放,纵跳起落如若平地。

小玄心迷神醉,目光不知不觉竟给引到丽人的酥胸之上,从底下望去,只见那里耸翘如峰,格外饱胀滚硕,舞动间晃荡不休,似要破衣而出,心中突突乱跳,竟慌得低下头来。

糖妃沿栏而舞,渐舞渐近,小玄明明屏住了呼吸,却有一股子如花似蜜的甜香直透肺腑,按捺不住抬头又望,见丽人梨涡浅现顾盼生情,秋波恰朝自己掠来,不禁一阵魂荡心跳。

他正盼丽人来到更近,却见糖妃足下一跺,人已向后飞出,赫是飘飘落向湖中,姿如散花天妃,待到水面,莲尖轻轻一点,又如乘风彩凤徐徐旋起,就在湖上鸢飞鱼跃地舞将开去,矫若游龙翩似惊鸿。

此时湖面如镜,月亮清清晰晰地倒映水中,丽人绕影而舞,真如仙子凌波飞花逐月一般。

小玄如痴如醉,不知人间几时。

糖妃飞回亭中,身轻如燕地落在栏杆之上,扶柱微喘,小玄恰坐跟前,不觉张臂去接,糖妃睨了睨他,忽失足般朝下坠落扑入男儿怀中。

小玄赶忙抱住,立感温热满怀,双堆极腴极软之物偎在胸前,不禁耳根都烫了,心中发虚,悄觑旁边两妃,却见她们笑靥依然,皆神色如常。

「这支舞儿,可还入得君眼?」糖妃妖娆问,此时的她额头敷汗玉颊透晕,倍添丽色。

「艳绝天下,世间难有!」小玄赞叹。

糖妃笑靥如花,眼波一转,忽娇声道:「口好渴,拿酒我吃。」

小玄便即倒了杯酒,递到糖妃跟前,谁知她却不接,只拿眼睛瞧着,小玄心中一跳,着魔般将杯送到美人嘴边,喂她徐徐喝下。

糖妃边饮边瞧,见他眉轩唇秀,目光温柔,心里蓦地爱极,双臂突攀住男儿脖颈,口中噙酒,仰起脸就去吻他。

小玄心头轰地炸开,只觉唇上一软,已给美人沾着,几于同时,一条嫩滑小舌探来,将自己的唇轻轻撬开,紧接便是一注混着香津的酒浆缓缓哺入口中。

四唇接喋,低往高送,一缕酒浆自两人嘴角溢出,糖妃在小玄腿上跪坐起身,双臂搂得更紧,从上往下继续把酒哺入他口中。

酒香人媚,小玄何曾遇过这等风情,不禁魂魄俱酥,在美人跪起的瞬间一痕白雪闪入眼中,却是襟口不知何时松了,只觉诱惑万分,猛地探手过去,隔衣将一边酥乳整只扣住。

糖妃颤哼一声,舌儿在男儿口中乱搅乱拌,吻得愈慌愈急。

小玄用力揉握,眼角人影晃动,却是龚真真同罗可儿分从左右移近,蓦然惊省此处还有别人,急忙松手。

糖妃却依然吻他,竟然自个探手入怀,拉低衣内肚兜,放出那只耸硕挺翘的玉乳来,然后一手捉住男儿逃开的手,按回乳上。

这回无遮无阻,小玄忍不住用力一捏,只觉满掌滑腻出奇软嫩,腴腴饱饱地涨了一手,便再也放不开了。

龚真真同罗可儿一人一边,肘支玉栏,手托香腮,一个睨他的脸,一个瞅他的手,脸上皆笑吟吟的。

「好大的胆子,竟敢调戏皇妃!」龚真真哼道。

「喂!还不住手,当真不怕掉脑袋么?」罗可儿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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