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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疆古煞之巫葬 054 多了条尾巴狗

月色下,赵所长费老了劲的又是解释又是劝导,白毛汗都说了一大把,看把老头累的,多不容易。

段虎呢?不是哼气就是冷笑,最后还来了个绝的,俩鼻孔对着脑门顶一喷气。

嗖!

银发飘飘,乱草抖抖。

赵所长本来就是个小心眼子,这一下终于沉不住气了,脸上的笑容没了,语气也冰冷了起来。

“段虎,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给你面子,那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在这给我蹬鼻子上脸。”

段虎把眼珠向下瞅了瞅,鼻孔撑开,两股小风再一次喷了下去。

嗖!

乱草抖抖,银发飘飘。

“你的面子,虎爷不稀罕。”一句话,赵所长红润的脸蛋明显颤了两颤。

“敬酒不吃吃罚酒,段虎,别忘了我的身份,只要我一句话,能立刻办了你。”

就凭你这一颗老草?

段虎冷冷一笑,“威胁我?赵老倌,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没那个资格!”

此话一出,赵所长不怒反笑了起来。

段虎双眼眯缝起来,“你笑什么?”

“段虎,我承认你是挺厉害,但别忘了,民不与官斗,何况你还是个贼!”

“你究竟想说什么?”段虎脸色低沉了下去。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刘老倌和他的狗肉馆可都指望着你呢。”

赵所长的话不多,但威胁的意思却十分明显,这是聪明人的谈话方式。

“你......”段虎双目怒瞪,拳头攥紧在了一起。

“想动手?”赵所长嘴角翘起,“你是个聪明人,千万别干傻事。”

说着话,伸手往段虎眼前一递。

无计可施的段虎掏出桃木盒,看了一眼后,用力放在了对方的手中。

啪!

赵所长嘴角一抽,收回桃木盒后看着发红的手掌,心中一阵......卧槽!

“还有没有事了?没事的话,恕虎爷不奉陪。”

“段虎,交出冥眼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后天,我在县警所恭候大驾,希望到时你不要爽约。”赵所长阴恻恻的说道。

段虎闷哼一声,转头迈大步朝外走去。

赵所长揉了揉还在发疼的手掌,嘴角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黑崽子,你最好跟老夫乖乖合作,否则......”

簌簌......

啥声?

赵所长低头一看,忘了这还趴着一位呢,姿势挺不错,前低后翘,大腚显眼。

抬脚,一飞腿踢在了曹满的三叉骨上。

嗷......

一声痛嚎,曹满捂腚蹦跶,终于从恍惚的状态中被踢醒了过来。

“谁他娘踢得老子?”似乎还未完全清醒,曹满怒吼连连。

“他娘的老子踢得你,服不?”

曹满眨眨眼,随即面容一滞,这下不醒也醒了,倍儿清醒。

“......服。”在说出这句话前,曹满内心饱受折磨。

“这就对了,记住,做狗奴才就要有个狗奴才的样,相当大爷,下辈子。”

“还有,鉴于你情况特殊,后天开始正式上班。”

赵所长指的情况特殊,并非发了善心,同情曹满的遭遇,而是对方浑身带伤,明天上班要是昏了死了咋办?

主要还是嫌麻烦。

“记,记住了。”曹满老委屈,委屈得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

“最后在提醒你一点,你住的地方我已经派人查封了,你小子要是敢偷偷摸摸的回去偷东西,如果被我发现,等着吃牢饭,什么味道,你应该不会忘记吧?”赵所长阴狠的说道。

牢饭啥味道?

比剩饭还糟糕,不,剩饭在牢里那是味美,寻常囚犯想吃都没地儿吃去。

真正的牢饭,又酸又馊,还掺杂着沙砾石子,一不小心,能崩牙。

曾经的曹满,能吃出馊嗝来。

曹满怕了,是真心怕了,赵老狗整人的办法层次不穷,还一个比一个狠。

老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可在赵老狗面前,绝人易如反掌,生不如死才是绝活,堪称艺术。

“赵所长,不看僧面看佛面,算我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如何?”

“你查封常家也好,查封我的住处也罢,最起码你给我点时间收拾一下私人的物件,我保证除了我的私人物品,其他东西一概不拿。”认了命的曹满心急的哀求道。

“求我?晚了!”赵所长直接断了他的念头。

“一个狗屁不是,只会溜须拍马的废物,要不是靠着你的老丈人,你连给我舔鞋的资格都没有。好在老天开眼,把你打回了原形,这叫报应。”赵所长丝毫不留情面的骂道。

曹满怒从悲来,老天那是开眼了吗?狗屁,瞎了眼才对。

老子没资格舔鞋是吧?比你强,你只有舔大腚的份!

怒归怒,但发怒有用吗?

肯定没用,现在的他一穷二白干瞪眼,说句难听话,就赵所长这尊大佛,他连对方一根小手指都掰不动。

既然发怒没用,接着求人好了,“赵所长,可怜可怜我,我现在身无分文又没有住处,你让我怎么活?”

曹满急得飙出了哭腔,真可怜哦!

“简单,找棵歪脖树一吊,烦恼去无踪,又或是跳大河,一去不复返,法子多了去了,就看你敢不敢?”赵所长铁石心肠,绝对的歹毒。

曹满老牙挫响,老子求你给条活路,你让老子吊歪脖,跳大河?

赵老狗,你狠,你横,你狂!

老子也不白给,不是自夸,吊脖跳河,撞墙吞碳,这些玩意你随便选一样,你敢试我敢陪,一赔四,就问你敢不敢?

日!

曹满气了个浑身栗抖,赵所长笑了个志气昂扬。

狂笑声中,一声“滚!”

曹满羞愤难当,抱头鼠窜,凄凉、悲苦、狼狈、仓皇......

人间百味,他尝了一半。

......

段虎走出来常家大宅,一路上,铁沉着的黑脸就没松过皮。

来到门外,火大的段虎一脚踢飞脚下的一截枯枝,嗖......

枯枝旋转着飞了出去,打在了常家大门上,又弹了回来。

啪!

“哦哟哟,哪个天杀的贼货打我?”曹满抱头蹲地,嚎了个撕心裂肺。

“滚!”段虎的暴脾气更大,一声怒喝,风起叶落。

“我,我不滚,死也不滚!”

曹满说的是心里话,一天到晚都在滚了,就刚才还在滚来着,再滚?

滚你娘!

曹满也是有骨气的人,尽管他的骨气很多时候都不敢表现出来。

“不滚?那你接着蹲,蹲够了再滚!”段虎懒得搭理对方,负气而走。

“哇......”

曹满暴哭,把所有的伤心事都哭了出来,不仅哭得厉害,还嚎,嚎了个歇斯底里。

“没良心的缺德货,没人性的黑大头,你走,你别理我,也不用还我的情,算我瞎了眼,白挨了老怪一爪子......”

曹满呜哇哇,段虎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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