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就没赢得时候？”
程域摇头，“没有，外祖父不好骗的。”
他举例，“上次我来的时候，也发生过一次类似的情形，那次晨曦姐姐偷懒了，跑外面叫一些抄书的人代抄，还让他们特意模仿了她的字迹。”
“然后呢？”
“然后被外祖父发现了。”
程域摊手，还带着婴儿肥的可爱小脸满是无奈。
“外祖父是个很较真的人，说了一个字不能错就会每一个字都检查，靠取巧是躲不过去的。”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而晨曦呢，一直走在作死的路上，所以，被罚什么的，完全就是活该啊。
“希望晨曦姐姐这次别偷懒吧，错过火家的擂台赛，就真的可惜了。”
……
之后的两天，晨曦一直窝在房里抄家规，许是对火家擂台赛十分期待，她一点都没有躲懒，很是用心。
程桑也趁着这个时间，联系上了烈焰阁。
有沈洵安的令牌在，烈焰阁言听计从，很快便按照她的要求，安排好了店铺和人手。
程桑也没闲着，在店铺准备期间，又将龟苓膏的口味，做了一些完善。
五日后，一切准备就绪，徐州城内生意最红火的烈焰阁隔壁，开了一家果茶铺子，名为秦记果茶。
店铺初开时，便惹来了无数人的好奇。
果茶是什么东西？
闻起来还挺香的，路过时，连空气里好像都泛着甜意。
又因烈焰阁客流量多，每个来烈焰阁的，都要经过秦记果茶，渐渐的，便有人忍不住了。
“闻起来很不错的样子，我去尝尝看。”
说话的是一个刚从烈焰阁买完武器出来的女子，她一向嗜甜，看见甜品便走不动道。
与她一起的同伴迟疑了会，也跟着道。
“我与你一起吧。”
不过是吃些吃食，想来也要不了多少钱。
话虽这样说，等女子的同伴点了果茶，听到小二的报价后，还是惊呆了。
“一两银子，一碗？？？”
“好贵啊！！”
因初营业，被叫来暂时当小二的胡青，“……”
贵吗？
京城他们家的果茶，一碗四十两都没说贵，还是小碗的！
这么大一碗，就一两银子！而已！！
最先进来的女子也觉得贵，拧着好看的眉低声跟同伴念叨。
“亏了亏了，早知道这么贵，我们还不如去吃街尾的豆腐花，二十个铜板一大碗，这都能买多少碗豆腐花了！”
“就是啊，我才刚买了武器，身上也就十余两银子了，这一下就去了十分之一。”
胡青，“……”
徐州城的人，这么穷的吗？
他突然就开始怀疑，自家小姐开这个店，到底能不能赚到钱了。
“不说了不说了，越说我越心痛。”
“买都买了，我倒要尝尝，这一两银子一碗的东西，值不值这个价！”
下一刻，两人齐齐拿起勺子，气哼哼的舀起一大勺塞进嘴里。
嘴里被爽滑清甜的汁水填满，花香和果香同时漫上心头。
女子，“……”
女子同伴，“……”
“好好吃……”
“好值……”
念叨声彻底没了，只有勺子跟碗的碰撞声，还有吞咽声不时响起。
等一碗果茶吃完，女子双眼亮晶晶的，高举手朝胡青喊。
“小二，再来一碗！”
女子同伴将勺子一放，急忙跟声，“我也是！”
胡青，“……”
是他想太多，小姐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做亏本生意？
有了女子和女子同伴的带头，再加上她们之前狂吃的表现，外面观望的人也一一动了心。
没一会儿，就进来了十余人，一个个点了不少果茶和鲜花饼。
就连更贵的龟苓膏，也卖出了好几份。
“好吃！”
“这就是果茶吗？里面好多果肉，还一点都不腻，果然不错，对得起这个价钱。”
“龟苓膏也好吃！滑滑的，嫩嫩的，跟豆腐花一点都不一样，据说全是草药做的，对人身体也好。”
“鲜花饼也好吃啊！”
铺子里转眼就坐满了客人，到处都是议论声。
程桑站在后厨门边，默默听着客人们的谈论声，嘴边渐渐露出了笑容。
江湖人穷，就如最初那个女子的同伴一般，身上大多没什么钱，不管男女，日子过得都糙，不求吃好穿好，饿不死就行。
等真的没钱了，就接几个护卫工作，或是被一些势力雇佣，拿点工钱够用就行。
但同样的，他们也随性，遇见喜欢的，可以一掷千金，身上有多少就用多少。
所以，只要食物能好吃到抓住他们的胃，就不愁赚不到钱。
徐记果茶开业第一天，便受到了食客们的欢迎，虽然还是有些客人会念叨东西卖的贵，但一点也不影响他们自己边吐槽边吃。
夜晚的时候，程桑留下皎月一起计算今日的盈利，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小姐，今天咱们店里一共赚了三百七十八两。”
讲真的，这个盈利，比起京城动不动一盆花几千两的价格，着实不算多，甚至，还有些过少。
因此，皎月不是太满意。
程桑却笑了，“还不错，是个好开头。”
好开头吗？
几百两一天对小姐来说，不是应该没什么价值才对。
皎月有些疑惑。
程桑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却没有解释，只是笑吟吟道，“把账本收起来吧，明日会更好的，我们也该回去了。”
今日上午时，客人不多，大多都在观望，想来明日盈利会更多，五百两一天，还是没问题的。
“是。”
皎月收起了思绪，连忙开始收拾起东西。
等两人回到秦府，府里还没用晚膳，秦老爷子、秦晚如、晨曦和程域都在等她。
瞧见她回来，老爷子远远的便朝她招手。
“忙一天累了吧，快来吃晚饭，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