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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的毒医嫡妻 098,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乔正平这气得不上不下的,哪有心情再跟她说什么。

倒是围观的邻里热心得很,将来事情前后跟乔慕一一交代。

乔慕若有所思,站在柳府门台阶上,仔细的往里头瞅。

正寻思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这时,莫晚歌和秦霜从人群里冒了出来,看到这一众乱象,莫晚歌更是大惊。

当即上前扶起乔老太:“婆母,你们怎么来京了?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她的嗓音都在抖,吓得不轻的样子。

乔老太被乔慕这一翻颠倒黑白气得正吐血,她本就将这一切过错归于莫晚歌。

此时对莫晚歌的靠近是极为排斥的,当即推把莫晚歌推开,莫晚歌连连后退了好多步,才免强站直了身子。

乔慕快步走下台阶,上前扶着莫晚歌,并小声的怼了乔老太一句:“祖母,你往日里在乔府欺负我娘便算了,怎的如今在外头,当着众人的面还对我娘动手…”

乔老太心里那个气啊,真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

莫晚歌慎了乔慕一句:“慕慕,别说了”

温婉的面容上,是略微尴尬,却又不失礼的温和之色:“婆母,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你这来京,怎的也不提前跟我通个信,我也好早些准备地方迎接你呀”

莫晚歌嗓音浅浅,行为举止很有大家风范,半分不像乔英和乔老太口中的那个恶媳,一番对比之下,谁拙劣明眼可见。

乔慕闭了嘴,又是一脸错愕的问莫晚歌:“娘,你们怎的也没有府内呆着?”

莫晚歌面露冏色,看着柳府大门,又看了看围观的众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还是秦霜替她解了围,大声道:“小姐,自你前几日离开后,这院子啊,就不太平…”

“我和夫人也是被吓得不轻,这才不得不离开,上城里住客栈去了”

“刚刚也是听人说,柳府这边出了点乱子,我和夫人这才赶过来看看的”

这番解释,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加上柳宅闹鬼是人尽皆知的。

被秦霜这一说,已经有不少人纷纷后退,对着乔家一众人指指点点。

“哎,你们说,他们几人会不会是进了柳府,然后被邪祟缠上了?所以精神错乱,产生了幻觉…”

“依我看是了,若不然,着实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

“就是,别说乔大小姐一人,就是她母女加上奴婢,也未必是这一大家子人的对手,说乔大小姐打了他们这么多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呀”

事情反转,先前还对乔慕嗤之以鼻的人,瞬间颠倒了风向,皆说这是邪祟所为。

乔家人懵了。

乔慕看上去也懵得不轻,吓得脸都铁青铁青的,惊讶的围着莫晚歌转,一脸关心道:“天,怎么会出这样的事,那娘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莫晚歌摇头:“万幸我们离开得早,没受伤”

她又看了看乔家人,很是同情唏嘘的样子:“早知道你祖母她们会在这个节骨眼走进柳府,我就不应该离开,没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母女两三言两语,这一行人被打的事就已盖棺定论,这是中了邪,才会弄成这样。

至于乔家人口中的恶言,此刻显然也少了可信度,八成是精神错乱下说的。

旁人的眼睛是雪亮的,瞧乔家人态度,再看这母女两的态度,简直是云泥之别,是以,乔家人抹黑乔慕母女的言论,不管是清醒下的诬蔑还是生出的幻觉,此刻真是上不得台面。

乔慕悉声安抚道:“娘,你别自责了,这事也怪不得你”

顿了下,她又转头望向乔正平:“爹,你们这突然来京,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我记得我和娘亲离开十里镇时就说过,我们和乔家不再有任何关系,你怎的又突然找上门了?”

乔慕眯了眯眼,犀利道:“爹,你现在是后悔当初对我娘不好,想接她回去么?”

不等凌乱中的乔正平应,乔慕已经顺着自己的话接着说了下去。

“你就是想也没用,娘在乔府这些年过得水深火热,平时受尽冷眼不说,连生病你都不给请个大夫,害她差点没命,如今还满身后遗症,我告诉你,就算娘亲原谅你,我也绝不会让娘亲跟你回去的”

“你、”乔正平还懵在突然的反转中,再次对上乔慕这一通看似合理的指责,他发现自己除了气,竟无从辩解。

莫晚歌低着头,站在一旁,瞥了乔正平一眼。

却是微微一笑,对乔慕道:“慕慕,可能是你误会了,你爹对我厌恶无比,又怎可能会前来接我回府”

“他若真有这般在乎我,就不会在你坠崖时漠不关心,在你回来后冷眼相对,更不会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都夺给几个外甥女”

她叹了口气,笑得有些凄凉:“说起来,他待你不好,这一切,皆怨娘,都怪娘没能入得了他眼,是以…连我生的女儿,他都如此厌恶…,否则,你又何需跟娘一样受尽冷眼”

乔慕看着莫晚歌,凄楚的模样演得淋漓尽致,一翻话说得条理清晰。

让人一听就知道她从前在乔府过着什么日子,毕竟,乔家的闹剧,多数人是知道的。

她这一说,围观的人再联想到乔家人之前抹黑她们母女的说词,再看乔家人这蛮横的态度,任谁也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乔家人的问题。

众人对乔家人指指点点的。

眨眼间转了风向,乔英都懵了,气得不行,指着莫晚歌怒吼:“莫晚歌,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乔家何时亏待过你?”

乔老太也在老爷子搀扶下站了起来,一脸气愤:“莫晚歌啊莫晚歌,短短时日不见,你这颠倒黑白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也不知道我儿子当初怎么就会娶了你这个毒妇”

“我,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礼仪廉耻…”乔老太自己伤得不轻,还意图冲上前打莫晚歌,要不是老爷子将她紧紧拖住,莫晚歌就真被打到了。

莫晚歌微看了她们一眼,脚下步子微软,似是习惯性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样子,就像是见着她们吓破了胆一样。

再看莫晚歌这带病的身子骨,薄瘦薄瘦的,脸色斑白,气色很差,一看就知平日定然是没好好养着。

这婆姑二人当众便对她呼来喝去,可想这二人平日在乔府待莫晚歌又是何种态度。

莫晚歌眸色微敛,犹豫着开口:“婆母,我敬你是长辈,如今依然喊你一声婆母,但,我也希望你们别欺人太甚”

“当初在乔府,要不是慕慕回来得及时,欠下重金为我治病,我如今只怕没机会再在你面前开口说话了”

她深呼口气:“我性子是软弱,但、这一次我也是在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胆子再小,也容再不得你们随意往我们母女头上扣屎盆子”

顿了下,她继续道:“我且问婆母,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恶妇,那么,我都做了什么恶毒的事?”

乔老太是死也没想到,眨眼功夫,这个莫晚歌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说话竟然这般犀利,要她说这莫晚歌的不好,她一时间还真说不出来。

但有一点是铁争争的事实,乔老太怒道:“哼,多年无所出,生了唯一一个女儿,还把她教成这副德行,若非你之过,你生的种,又怎会如此差劲?”

莫晚歌脸色一沉再沉,真是气得发疯,偏偏,她嘴皮子就这样,厉害不到哪去。

乔慕拍了拍她手心,须臾,上前一步,对上老太太目光。

轻轻一笑:“原来祖母觉得我娘是个恶妇,是因为她没能继续为你乔家生个儿子,加上对我有意见,所以才对虐待我们母女…”

她走到老太太身边,放大了音量道:“先撇开我娘亲的事不讲,祖母不如先说说,为何会觉得我这个孙女不好?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乔老太冷哼:“你自己什么德行你不知道?目无尊长,整日惹事生非,处处针对心月她们姐妹,你这心眼比针孔还小,连姑母和几个表妹都容不下,你还有脸在这里问我错在哪?”

若是只听老太太片面之词,那乔慕肯定是过份出天迹了。

乔慕闻言,却只是冷声讽笑:“呵…目无尊长?我是平日里见着祖父母没有尊称吗?”

“说我欺负乔心月她们几个姐妹…”说到这,她眸色暗下。

一字一句道:“可是、八岁那年,被乔琴月推下墙头断了手骨的是我,九岁那年,被乔心月推下池塘差点淹死的也是我,十三岁那年,被这姐妹二人点火祸害毁了容的依然是我…”

“请问祖母,对一些伤害我过的人,我为什么要心胸广大的去容纳她们?”

“当我需要公道的时候,身为我祖母的你又在做什么?”

她看着乔老太,似是失望至极,接着道:“我断骨时,你只是冷声一句,顽皮,活该”

“我差点被淹死时,你又说了什么?”她呵呵一笑,笑得十分凄凉:“你说,幸好掉下去的不是你的心月”

她吸了下鼻子,继续道:“我被毁容时,你说什么来着…”她似是在努力回忆,忆着忆着,眼眶便开始发红。

顿了下才道:“对了,你说…这张比乔心月还妖媚的脸,毁了也好,省得将来到处勾引人”

“呵…”“我的好祖母,这些你都还记得吗?”她冷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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