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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 第二章,酒鬼

忙活了一天,也很快地到了傍晚,做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在这过程中虽然没怎么想起自己的本名,但多少也是发现自己因为某种原因穿越到了古代,并在与人相处中对身体主人这个人有了一个架构。

斯人名叫冯大年,虽然长得一副虎背熊腰大鬍子样,但实际上今年也就刚过弱冠之年又四年许,算不上多大年纪。比自己印象中自己的实际年纪要小点。

酒鬼、暴躁、目中无人又欺善怕恶,除了身为铁匠锻造技术算得上可圈可点之外,可说是一无长处,所幸是没与人起过太大衝突闹出人命来,否则还真得算得上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虽说如此,但平日在村里也是人见人闪,谁搭理谁倒楣。

以「大年」现在的心性还有脑中漂浮的价值观来说,他真心觉得自己真是人渣,如此败类竟也有女子委身下嫁,诚彼娘之奇蹟。

「大年啊,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肯改,再也好不过,这几年你媳妇跟着你,着实吃了不少苦,你可得好生照顾人家,早些添几个娃娃,我也好与你老子交代。」

「嗯,知道了。」

牛叔在大年老爸生前可说是莫逆之交,同村又一起被徵召从军,后来也一起回归乡里,对他也是有如再生父亲一般,对大年这种烂泥上心了这好些年,也实在是义薄云天。

走回家的路上,「大年」一直有一种违和感,一天下来经歷的事情几乎可说是与他原本的人生毫无相干,但自己却觉得有点开心。

他铁匠活做得驾轻就熟,家里还有一个美娇娘等着他,虽然憔悴了点,不过这个倒可以改进。这个乡间小道,远方的山峦连绵,只有路树点缀的道路,一切都不曾出现在他的印象之中,特别一天下来竟没有半点菸癮,他深深吸了口气,暗自接纳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呃,我回来了。」死活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娶的老婆,娘子二字纠结了整路,终究是脱不出口。

「喔……饭做好了,来吃吧。」女子说完,又走回厨房。

这个动作让他惊觉好像曾经听说许早以前的某个年代,女子是不得与男人同桌而食的,就算夫妻也一样,看着桌上的饭菜,还有一小罈酒,喔,也有可能是人家不屑与他同桌,毕竟女子看他的眼神,那毫不掩饰的恐惧,多少也让他猜到女子以前经歷了些什么,十之八九也就是典型的家暴。他揭开厨房的帘子,女子吓了一跳,正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吃着。

「酒,没了么?」她脸色惊恐,语气颤抖。

「你……你也来前面一起吃吧,呃,桌子一个人用大了点。」

这理由说了自己都想笑,女子倒是很讶异。

「……夫君这么说,那便好。」

回到桌上,他把那罈酒盖回去,推到女子面前。

「以后酒便拿去做菜用吧,我不喝酒。」说着还叹了口气。

这倒是让人家筷子都掉桌上了。

「好,知道了。」

同桌是同桌了,却也没什么话聊,女子不时警戒着他,好像随时会与她发难一样。酒后乱性,施加暴行不是什么怪事,但自己实在不曾为之,却是身体以前的主人所做,要道歉也不知从何说起。

说起来一早出门也没能问她名字。

「这个,一天了,还是记不起许多事情。」

「喔。」

「比方……平时都怎生称呼,呃,娘子你。」

「……臭婆娘。」她淡然。

「真是难听得紧。」他差点摔倒。

「嗯,妾身也是习以为常的。」

最难修復的也就破碎的心了,这点觉悟是一定要有。

「你的闺名呢?」

「雨洹,于雨洹。夫君当真什么也不记得?」她冷冷道。

岂止是不记得,可感觉自己是失忆不知自己是谁又借尸还魂了都。他心里犯嘀咕,却又不敢说,只好点了点头。

「雨洹,这个,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过去,我若是有负你在先,如今也不敢求你原谅,但是我发誓,以前发生的种种,今后定然不会再发生,往后我定当好好待你,不再让你受半分委屈,倘若有违,叫我万箭穿心,肝脑涂地,乱刀分尸还被野狗分食。」他正色道,心想自己左右是来到这里了,生活方式也很合自己的脾性,既然有一个天上掉下来的结发妻子,自然应该好好爱护人家。

「嗯。」雨洹忍不住笑弯了嘴角,显然这种毒誓很对她的心思。

她虽是面容憔悴,但这一抹笑,却也是清新典雅,略带嫵媚。足见她本是清丽脱俗,明眸皓齿的底,男子暗自可惜,如此一个秀丽佳人竟是硬生生被糟蹋了。

「夫君既是这么说,妾身便是信你的了。」这一笑之后也就归于冷淡,很显然,不拿出点实际作为是无法服人的。

在这个年代农村基本上吃完饭就准备要睡觉了,标准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这似乎完全和大年的生理时鐘搭不上。

雨洹收拾餐具的时候本来他还反射动作的帮忙,但是却被她嫌着碍事,不过眼神上却是柔和许多。

坐在客厅桌前,把玩着工具,他的心中不知怎么开始焦躁起来,总觉得手上应该要拿着什么东西大抵是用两手拇指把玩着的,实在焦躁过度,手指下意识的在桌上敲了起来。

「……夫君在想什么呢?」

「啊,没有。总觉得要做些什么,却想不起来。」

「……要喝酒么?」

「不,不喝。」

「……夫君往常吃完饭喝完酒,发了一阵酒疯后,也就睡了。」雨洹淡淡的道。

「欸?」震惊之馀,想想倒是也很贴近事实,但不知该作何反应。「雨洹,嫁与我前,夜晚间喜欢做些什么呢?」

沉默了一会,雨洹从厨房里出来,依在一个柜子旁。

「读书。夫君晚上要省蜡烛便不读了。」她绞着手指,显得有些哀怨。「说是一秉烛火半壶酒呢。」

雨洹似是个拥些经纶的女子,男子猜测这大概是在说他嗜酒如命,寧可省蜡烛去买酒喝。

「那今后便省些酒钱罢,都读些什么呢?」

「也不是什么圣贤书,诗经或是山海经之类的。」

「那便读吧,诗经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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