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柏抿着嘴盯着冷冰冰的桌面，一声不吭。
“说话！”僵持了小半个小时，饶兵再好的耐心也被他耗完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连桌上的钢笔都被他拍得跳起来，弹了两下才落回到桌子上。
童柏还是不说话。
饶兵被他气乐了：“行，不说是吧？你是五中的学生吧，明天跟我找你们校领导去！”
童柏霍地抬头：“不要告诉我家长。”
“这么怕你家长知道呢？”总算能听到他开口说话，饶兵松了一口气，“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打架？”
“是他们找上来的。”
“不管是谁找谁，你打架就是不对。喊你家长来吧，估计还有医药费等着你付呢。”
童柏又闭了嘴。
这样油盐不进的孩子，饶兵还是第一次见。他叹了口气，实在不愿意真找到他学校里，正准备再劝劝，忽然电话铃声响起，那从被抓到现在没变过一次表情的男孩终于慌了神，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掏手机，掏到一半又住了手，改为捂着书包。饶兵一看有门，连忙给同僚递了个眼神，几个民警齐心协力，半强硬地从他手里把书包拿了过来。
童柏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几个人的束缚，只能大喊：“不要碰！”
饶兵手脚麻利地翻出手机，万幸，电话铃声刚好消失。
童柏一口气还没松下来，那催魂似的铃声再次响起，饶兵得意地对他挑了下眉毛，按下了接听键。
他心脏骤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几个大人的压制，扑上去抢回了手机。
“童柏？”那边传来略带不满的女声，“你怎么才接电话？”
童柏一愣，准备关机的手硬生生停在那里。
“韩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