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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钰突然出现。
助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活像见到鬼。
而霍钰的情况，也真的和见鬼差不多。他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还是三天前的衣服，看来是没洗过澡也没换过衣服，下巴冒出很多胡子，双眼阴森发红，嘴唇干裂，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他看了眼胆小如鼠的助理，一脚就踢翻门口前的外卖。
黄焖鸡的汤汁，撒得一地都是，霍钰嫌这难吃。
他去洗澡，收拾收拾自己。
他一走，助理才敢从地上起来。助理小心翼翼进去霍钰的卧室，里面拉着纯黑色的窗帘，阴森森的，什么都看不到。
助理摸到墙壁的开关，把灯打开，屋子亮堂了起来，这才看到卧室里面全是白色的碎纸，很多很多。
看上去是人为所撕，但是撕得很碎，已经看不出上面写了什么，助理努力拼凑，勉强看出来是一只脚，类似动物的脚。
所以，霍钰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三天，就为了画动物的脚？
他是有病吗？
噢对，他确实是有病。
助理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认命打扫满地的碎纸。
霍钰洗好澡出来，心情肉眼可见的轻松愉快。助理忍不住问他：“你这三天都在做什么？”
“画画。”霍钰很简洁。
助理不解：“画画？可是，你把画都撕碎了。”
“对。”霍钰微微颔首，唇角微勾，“我心情好。”
助理：“？？”
这叫心情好？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里面自杀呢！
“画的究竟是什么呢？”助理又问，很好奇。
“在我掌心飞走的小鸟。”霍钰笑容俊美端丽。
助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莫名感到背后生出一股阴寒。
他差点就想拔腿跑，总觉得霍钰笑容诡异。
助理把卧室打扫干净后，霍钰也换好了衣服，藏蓝色的西装把他衬托得更俊气挺拔。他看似要出门的样子，助理不合时的问他：“是要去找小少爷吗？”
霍钰难得的好心情就给这没眼色的助理给破坏了。
“要找你自己去找。”霍钰薄凉道，“这小鬼一点也不可爱，我怀疑他不是我和小鱼的种。”
助理干笑，心想：“那您可真是想多了。小宝分明是您缩小版的模样，五官简直不要太像好吗？”
没见过哪个亲爸，这么嫌弃自己儿子的。
虽然这儿子的脾气，也贼暴躁。
“您要去哪？”见霍钰要走，助理赶紧跟上。
霍钰让他别跟着，告诉他：“你今天放假。”
助理意外之喜，就觉得霍钰今天心情确实很好。他没把这当回事，毕竟精神病的心情，正常人是很难揣测的，把反常当正常就对了。
谁知道，霍钰心里在想什么呢？
霍钰在想着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