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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她回来了。”
顾玄曦怔了怔，清俊的脸庞，却在明白对方话中所指的那一瞬，蓦然变得惨白。
回来？
她回来了？
她活着回来了？
诸多心绪排山倒海向他拍了过来，不知从何而起，又如何而灭，到最后，却只剩下苍白的战栗。
绯衣男子看了眼一旁颓然的退到了角落、身体不住颤抖的顾玄曦，最终，轻轻叹了一声，举步先行。
他始终不明白，为何从“梦墟境”回来之后，顾玄曦、霍樊、甚至是远在北渊的百里衍，都跟换了个人一般。
他好奇之下，也曾问过当年一同返回沧海界的任炎、凡易和沈凝霜，甚至当年还曾四处寻找过“人间蒸发”的苏卿羽，可几人给出的最深入的答案，也不过是说当年在“梦墟境”中，大抵是暮云舒拼死将三人救出了一处上古法阵。
可卫含章知道，仅仅这样，是绝对不可能将顾玄曦变成这幅模样的。
六十年前的“梦墟境”中，暮云舒和他们三个之间，一定发生过其他的事情——其他称得上“绝对颠覆”的事情！
卫含章离开之后，冰室之中的白衣男子，终于忍不住沿着冰墙瘫坐了下来，吼间，溢出一声声压抑的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