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意思，抓歪了。”
林雾晃了晃手中的这把头发，上面还能看到沾血的头皮，转头瞥了一眼池山河的灵魂，微笑道：“其实我只是想拽下来几根头发而已，不小心多抓了几根，真是抱歉啊，池副会长。”
他顿了顿，又冷笑道：“不过，我这人下手没个轻重，说不定下次就把你的脑袋也一起拽下来了。”
池山河又是惊惧又是不甘地望着林雾，也不敢继续射击了，咬了咬牙，颤声道：“够了！住手吧，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低头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随意秒杀林雾，所以才不怕他威胁，但没想到这个林雾居然可以完全无视他的攻击！
“呵……”
林雾笑了，说道：“那就麻烦池副会长帮我们核实一下功劳了，可别弄错了。”
池山河只能咬牙点头，在心中不断地劝说自己：这家伙虽然表面上看着只是s级鬼怪，但估计内在的灵魂起码是sr级的，而且天赋肯定也很变态，不能惹他，不能惹他……
“林雾。”
萧若初眼睛发亮地跑到了林雾的面前，忍不住捶了他一拳，惊奇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难怪陆会长会看上你，你的灵魂竟然有sr级别的层次？”
林雾耸耸肩，说道：“不行吗？”
“你真的是林雾吗？”萧若初忍不住打量着林雾，咕哝道：“我看过关于你的资料，没有你的死亡经历，你这些年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啊，就算有大执念，你这么年轻，也没时间升华灵魂，灵魂怎么会这么强呢？”
“当然是因为……秘密。”
林雾笑吟吟地竖起食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
他明白萧若初的意思。
鬼怪，基本分为鬼魂和僵尸。
大多数强大的鬼怪都是僵尸，极少数才是鬼魂。
因为僵尸只需要不断吸收阴气，就能强化肉身，越强大的阴气，对肉身的强化效果就越强力，也越持久，僵尸的肉身就像是电影里的机甲，不仅具有非凡的力量，也是龟壳般的保护，就算机甲内的驾驶员——灵魂异常脆弱，也不影响什么，除非肉身损坏太严重，灵魂才会被逼离体。
而鬼魂，纯粹就是一个灵魂体了，一般的厉鬼顶多也就是c级，比如过去的杨婉卉，没什么提升的空间了。
只有红娘这种具有大执念的鬼魂，才能不断升华灵魂。
不过，大执念哪有那么容易，几乎都是经历过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死后才有可能形成大执念。
至于灵魂升华到红娘这种层次，即便拥有大执念也要经历上千年才有可能。
就算是sr级别的灵魂，也不是一个平安活了二十多年的年轻人能有的。
林雾也不懂自己的灵魂为什么这么特殊。
但既然连萧秦都说他死后是全世界最恐怖的厉鬼，那自然是超过红娘，起码是ace级别。
……
……
接下来，池山河果然老实了很多。
当着林雾和萧若初的面，池山河将雨夜怪客、艳狗、七原罪、丑王的尸体都记录了下来，上传发送给了国内亡委会的总部，等待总部核算功劳积分。
然后又将十具尸体都整理好，全都装进了密封的尸箱，当着两人的面拍照、填好了运输清单，扫码上传，等江南省亡委会那边确认之后，才呼叫粤省亡委会的后勤人员来运走这十具尸体。
“现在你可满意了？”
做好这一切之后，池山河才转过身，沉着脸问了林雾一句，感受到头皮上的阵阵痛楚，脸色不禁变得更加难看了。